生完孩子后的孟晚溪一顰一笑都透著溫柔婉約,夾雜著一些從前沒有嫵媚。
傅謹修只是看了一眼趕緊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她從霍厭懷里接過孩子,一手抱孩子一手喂奶,“看,這樣就可以了,對了,寶寶一會兒就要排泄,你們把紙尿褲這些準備好,給他清理干凈,他吃飽喝足就會睡覺的?!?
看她做這些事游刃有余的模樣,傅謹修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那個每次回家都將鞋隨意踢到一邊,最喜歡光著腳到處跑,在他工作時會從背后勾著他脖子親吻他耳垂的少女也成了一位母親。
她的眼角眉梢都流淌著淡淡的溫柔,迷人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只不過這樣好的女人再不屬于他了。
孟晚溪一回頭就對上傅謹修那失神的目光,她大致能猜到他的想法,只是他們之間再無可能。
她將孩子放到傅謹修的懷中,“你試試?!?
“好?!?
孟晚溪想著,也許小魚兒的到來可以讓他分心,將心思放在孩子身上就夠了。
霍厭準備著紙尿褲,孟晚溪給他講述怎么給孩子清理,怎么換尿不濕。
本來霍家的傭人一抓一大把,月嫂霍厭早就挑好了,看他們的樣子,一個比一個上心,內部消化都還不夠。
估計這會兒小魚兒尿到誰身上,也不會有人生氣,反而覺得自己幸運無比。
霍筱筱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高大的男人站在護理臺前一臉認真給孩子換紙尿褲。
小家伙的兩條腿像是蓮藕一樣,又白又胖,胖乎乎地在那亂動。
“看樣子這個月寶寶被照顧得不錯,嫂子,那個瘋子為什么同意將你放回來了?”
關于夜北梟的話題霍厭只字未提,他不想給孟晚溪造成心理負擔,問太多就像丈夫懷疑妻子跟別人有染。
他信她,她能平安回來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霍筱筱在人情世故上差一點,她一貫是隨性而為。
兩個男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孟晚溪的身上,不問不代表他們不好奇。
孟晚溪便也沒有隱瞞什么,“他很奇怪,那一晚救了我以后,將我和小魚兒帶走,還說要給我改名換姓,讓我一輩子都隱姓埋名,我都要以為見不到你們了,就在昨夜他突然讓我喝下一杯酒,等我醒后就在棺材里了?!?
“這人還真是行蹤詭異,做事風格也毫無套路規(guī)矩可,他圖什么呢?”
孟晚溪輕喃:“我不知道,他看我是個產婦就沒有強逼,也有可能迫于霍家和丁家的壓力,就將我放回來了?!?
如果他害怕,當時就不會將她帶走了,他確實是打算將她藏起來的,甚至連夜藏鋒都不知道這事。
可后來他為什么會改變主意,只怕還是為了她。
她不愿意,他也就不逼了。
夜北梟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無人知道。
就像是他的出現一樣,他像個謎題,卻又悄無聲息消失在了她的世界中。
孟晚溪還能回憶起他一杯一杯,喝得爛醉如泥的畫面。
他聲聲叫著:“阿晚,你回來了……”
“阿晚,你看看我好不好?”
“阿晚,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孟晚溪不知道他口中的阿晚是誰,但她不是他的阿晚。
“嫂子,你想什么呢?”霍筱筱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沒什么?!?
小魚兒打了個哈欠,顯然是要睡覺了。
“二哥,把寶寶放下,下去用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