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在訓斥她,其實已經(jīng)點名了她的地位。
就連老爺子也說不上來為什么,從上一次和孟晚溪見面,拋開她離婚的事不說,單單只論這個人,他并不討厭孟晚溪,甚至在她身上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孟晚溪也明白為什么霍厭有恃無恐,因為他知道老爺子就是口硬心軟疼愛晚輩的老人家。
從小就缺乏長輩關愛的她,感受到了霍老爺子語里的認可和維護。
她抬手胡亂擦了擦眼淚,朝著老爺子展顏一笑:“好,我會好好學習的,爺爺真好?!?
“哼,嘴巴抹了蜂蜜,怪不得把我孫子迷得昏頭轉向,都釣成翹嘴了。”
一旁的管家掃了某位勾唇的老人家一眼,您老不也一樣?五十步笑百步。
霍厭的脾氣像極了他,就連孟晚溪的性格也很像他奶奶,爺孫倆都吃這一套。
孟晚溪摸了摸手上的鐲子,她的心里很開心。
并不是這手鐲有多貴,畢竟傅謹修這些年來沒少給她買首飾,也不乏昂貴的玉飾。
她雖不及霍家的財富,相比絕大多數(shù)人,包括很多豪門,她也算是實現(xiàn)財富自由的人了。
她開心是得到了長輩的認可。
以前和傅謹修在一起,傅艷秋覺得她的好都是理所應當,詹芝蘭也是心懷鬼胎。
就連詹家那些親戚,也是一群倀鬼,孟晚溪掀了桌子以后就徹底斷絕往來。
老爺子不同,表面上嚴肅兇狠,實著一舉一動都關愛著后人,甚至愛屋及烏,連帶著她一同接受和喜歡。
霍厭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爺爺,晚晚懷孕現(xiàn)在還沒有顯懷,我想著先和她舉行訂婚宴,將來等孩子落地,我們再補辦婚禮?!?
倒不是他不想結婚,而是這是他最大的心愿,他想給孟晚溪一場盛大的婚禮。
從場地籌備到每個小細節(jié)牽扯眾多,就拿婚紗來說,這種高定禮服一般耗時很久,中途會量體幾次,懷孕中后期肚子越來越大。
禮服能三個月到半年做好都算是很快了,且不說合不合適,那時候她都快要生產(chǎn)了,挺著大肚子來結婚實在太辛苦。
訂婚相對來說簡單,而且也起到了承認她身份的作用。
老爺子明白他心中所想,擰著眉頭罵了他一句:“你一向穩(wěn)重,這事做得也太輕浮了些?!?
孟晚溪心中一慌,霍厭感受到了她的內(nèi)疚,主動勾住了她的手指向老爺子解釋:“是孫子的錯,終于得償所愿,所以干了荒唐的事?!?
“罷了罷了,孩子都有了,再說這些也是枉然,人家跟了你,就不要惹人傷心,訂婚宴的事就交給你大哥來辦,你好好陪著她?!?
“多謝爺爺,我已經(jīng)同大哥商議過了,將訂婚宴定在三天之后?!?
老爺子有些不滿:“這么著急干什么?”
霍厭勾唇一笑:“因為晚晚太好,怕被人搶走?!?
“你們這些年輕辦事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也罷,日子看得緊,事得辦得漂漂亮亮的,別讓人小瞧了去?!?
霍厭垂首:“好的爺爺?!?
老爺子掃了孟晚溪一眼,“雖然我之前提過你離婚的事,我只是盡了霍家掌權者應該做的事,
而現(xiàn)在你不用在乎這句話,我既然同意便不會追著你的過去不放,現(xiàn)在我是盡了一個爺爺應該做的事,到了霍家便是霍家人,天塌下來有霍家給你頂著?!?
只是一句話,讓孟晚溪淚流滿面,她死死咬著嘴唇,帶著鼻音重重點頭:“嗯。”
“又哭了?怎么找了個愛哭鬼?算了算了,帶回房間哄哄,別一會兒有人說我欺負小孩?!?
孟晚溪又破涕為笑,霍厭替她擦著眼淚,“好,晚些我再向爺爺請罪?!?
目送兩人離開,管家看著老爺子翹起的嘴角,“您似乎很喜歡孟小姐?!?
“眼緣吧,這孩子還挺像她的?!?
這個她,是霍厭死去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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