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老夫喚他們前來,就說已經(jīng)想到了方法,他們必然毫無防備前來赴約。諸位藏在這營帳之中,只等老夫摔杯為號,便可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叛軍皆是烏合之眾,沒了這些首領(lǐng)必成一盤散沙,毫無抵抗之心。到時候諸位召集舊部,叛亂自解?!?
聽完佟文鈞的話,張能眉頭緊鎖。
雖然佟文鈞看似真誠,但張能知道此人城府之深,偽裝之高明。
在燕軍這么多年,他一直是德高望重的大儒智者。
不光燕王殿下信任他,他們這些將軍也對他毫無防備,在叛亂時才會被他如此輕易奪了權(quán)。
便是如今奉王殿下拿下了他全家要挾,張能也不敢輕易信任他。
就在這時,一旁的曲近山突然開口道:“諸位將軍,可容我說幾句?”
張能面色稍緩,溫和道:“曲統(tǒng)領(lǐng)但說無妨?!?
“曲某認為,此人雖狡猾,但應該是真心想要平定叛亂。”
曲近山先說了結(jié)論,隨后才開口解釋道:“諸位想想,你們被囚禁于這地下不見天日,正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若是想加害你們,又何須如此麻煩?”
“曲某身負王命而來,也早就做好了必死的打算,我們皆是沒什么退路,何妨信他一次,放手一搏?”
張能聞,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了。
曲近山說的沒錯,這些燕軍將領(lǐng)從被囚禁的那天起,便有了寧死不降的覺悟。
如今有了一個反擊的機會,即便有可能是佟文鈞的另一個陷阱又如何,反正他們也沒什么能失去的了。
“好!佟文鈞,我等再信你一次!”張能開口道,“松綁吧!”
佟文鈞上前給眾人解綁,曲近山也在一旁幫忙。
一眾燕軍將領(lǐng)去了束縛,皆是怒目看向佟文鈞。
然而,佟文鈞臉上毫無顧慮,只是坦然道:
“帳中有刀劍,諸位自去挑選。待諸位歇息一會兒,老夫就去將叛軍首領(lǐng)都叫來。”
“你最好莫要?;ㄕ校 币幻麑④姷溃胺駝t本將臨死之前,也必會拉上你這叛賊一起上路!”
佟文鈞微微一笑:“全家的性命都在奉王手中,老夫還能有什么招數(shù)?”
眾將互相對視了一眼,暫時信了佟文鈞所。
在這大帳中喝了些水,吃了點干糧,眾人恢復了三四成體力后,便各自隱藏起來。
佟文鈞喚來親信,去營中四處傳各首領(lǐng)前來議事。
果然如佟文鈞所,叛軍首領(lǐng)們早就已經(jīng)坐不住了,聽到佟文鈞有了辦法,紛紛迫不及待地趕來。
不多時,大帳中便站滿了人。
一名首領(lǐng)看向坐在桌案后,輕抿茶水的佟文鈞,開口道:“佟老,諸位首領(lǐng)皆到,你有話就講吧。”
佟文鈞這才抬起頭,不疾不徐地看向帳中眾人,似乎在默默查數(shù)。
等他將所有人都看了一邊后,首領(lǐng)們早就心生不耐,不由得質(zhì)問道:“佟老到底喚我等何事?”
佟文鈞微微一笑,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請諸位上路。”
咔嚓——
茶杯被摔在地上,瞬間破碎成碎片,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下一秒,憤怒的嘶吼聲和驚恐的慘叫聲響成一片。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