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打得生不如死,早就沒了力氣回應(yīng)。
任寬只得上手檢查,錦衣衛(wèi)自有一套檢查傷勢的法子。
先是摸骨,檢查有無骨折之處。
隨后把脈,看脈象是否平穩(wěn),借此判斷有無內(nèi)傷。
一通檢查過后,任寬面色放松了下來。
初步看來問題不大,還真就是一些皮外傷,不過還是要宮中御醫(yī)進(jìn)一步診治。
他站起身,看向諸位藩王,聲音沉穩(wěn)且恭敬:“敢問各位殿下,究竟因何事起了爭執(zhí)啊?”
此剛落,被李徹扇成豬頭的蜀王頓時跳了出來,指著李徹陰惻道:
“奉王私自變賣了我們在十王宅的家產(chǎn),我二哥不過是和他爭執(zhí)了幾句,他便突然下毒手。我等前去勸架,他還讓手下將我們痛毆至此!”
聽聞此,任寬面色一變,看向李徹的眼神也不善起來。
若真如蜀王所,那李徹所做之事可謂是惡劣至極。
謀害皇兄皇弟,這罪名若是落實了,必會交由宗正府處理,剝奪親王爵位。
李霖聞大驚失色,不由得開口道:“老七!你怎敢信口胡說?!”
“分明是二哥先開口辱罵,甚至辱及老六故去的母妃,這才激得老六出手相向!”
“二哥打不過老六,老五、老七和老八又圍毆過去,我看不過去上前幫忙?!?
“至于讓手下圍毆皇子,更是無稽之談!是二哥先讓身邊親衛(wèi)動手,老五、老七、老八的手下又齊齊攻來?!?
“老六的手下后動的手,而且從未對皇子出手,你們技不如人,怎么反要倒打一耙?!”
任寬聞面色梢緩。
若是燕王說的屬實,那奉王的罪過就沒那么大了,甚至兩者相比而,顯然秦王一伙才是過錯方。
“哼!”蜀王冷哼一聲,“四哥你和六哥是一伙的,自是向著他說話。”
李霖眉頭緊鎖:“諸位皇兄皇弟皆是目擊證人,究竟是誰信口胡說,一問便知!”
“是嗎?”蜀王陰冷地看向其他藩王,聲音中滿是威脅,“你們說,是誰在騙人!”
當(dāng)然,他絕對不敢和晉王這么說話。
他主要威脅的是齊王、潭王,這兩個年輕的藩王。
這兩人年齡尚小,母族又弱小,在朝中沒什么勢力,如何比得過強(qiáng)勢的秦、楚一派。
面對威懾,齊王頓時縮了縮脖子:“七哥說的是對的?!?
李徹看向年紀(jì)十四歲的齊王,心中冷笑不已。
誰說小孩子不會撒謊的?小孩子可太會撒謊了。
不過李徹也理解齊王,他一個小孩子無依無靠,不敢招惹秦王他們也情理之中。
一旁的潭王則是不可置信地看向齊王:“九哥,你怎能撒謊,明明是二哥先罵六哥的!”
潭王年齡就更小了,過了年才十二歲,還有點小孩子的純真。
而且潭王是最小的皇子,慶帝對他的寵愛也多一些,不然也不會這么早給他就封了王。
齊王眼神躲閃,但仍嘴硬道:“是嗎?反正我沒聽見!”
“不可能!二哥嗓門那么大,所有人都能聽見!”
“不管,我就是沒聽見!如何?!”
“你......”
任寬將諸皇子的神情盡收眼底,心中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答案。
其實他們?nèi)鲋e也沒用,門外一直有錦衣衛(wèi)聽著,是非曲直問問便知。
但任寬知道此事太犯忌諱,自己不能擅下結(jié)論,于是開口道:
“既然諸位殿下對此有爭論,還請殿下們隨屬下進(jìn)宮面圣,陛下自有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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