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三千這話一出,全場嘩然,就連王茂也是臉色慘白,贏了歐陽修杰,就應(yīng)該見好就收,現(xiàn)在說這話,不是挑釁上官黑白嗎?
“小伙子,你怎么能說這么不敬的話,什么人都能成為上官前輩的對手嗎?”
“你贏了上官前輩的徒弟也是僥幸,竟然還敢這么囂張?!?
“年輕人,收斂點吧,不然丟的也是自己的臉。”
協(xié)會會員個個憤憤不平的看著韓三千,對于他的不敬相當(dāng)不滿。
王茂知道韓三千和上官黑白對弈是自尋死路,趕緊說道:“快賠禮道歉?!?
韓三千目光如炬的看著上官黑白,用天昌盛的話來說,這的確是一次難得的機會,錯過了,這輩子恐怕也遇不上第二次了,哪怕是輸又怎么樣呢?不挑戰(zhàn)一下自己,又怎么知道實力的極限在哪?
天昌盛跟其他人不同,一臉欣賞的看著韓三千,年輕人,如果連這點膽量都沒有,那還叫什么年輕人,知難而上才是年輕人該有的體現(xiàn)。
上官黑白的確名聲響亮,但就僅僅因為名聲響亮就不敢挑戰(zhàn),這不是窩囊嗎?
“上官前輩,還望你能給我這個機會?!表n三千說道。
上官黑白一臉冷意,多少年了,從來沒有年輕人敢挑戰(zhàn)他,真是不知死活。
歐陽修杰丟了臉,上官黑白本就不打算善罷甘休,現(xiàn)在韓三千主動上門找死,他怎么會放過。
“我徒弟不小心輸在你手里,你就真把自己當(dāng)作高手了,行,我來教訓(xùn)教訓(xùn)你這個狂妄的年輕人。”上官黑白說道。
協(xié)會成員每個人都是眼神不屑的看著韓三千,對于他的找死行為一點也不看好。
如今得罪了上官黑白,以上官黑白在華夏圍棋界的影響力,他今后想要出頭可就難了。
這個社會,并不是努力就會有回報,也不是厲害就有出頭天的,每一份成就背后所參雜的因素都是花樣百出。
就拿歐陽修杰來說,他的實力在年輕人當(dāng)中的確不俗,可是放眼整個華夏,也并不是沒有人能夠與之相比,可那些人為什么沒有歐陽修杰名聲大呢?因為他們的師父,不是上官黑白。
關(guān)系后門,適用于各個領(lǐng)域,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不過他們也不知道,韓三千對于圍棋,僅僅是愛好而已,從來沒有想過要在圍棋這件事情上闖出多大的名堂,更加沒有想要要以圍棋來出人頭地。
韓三千依舊執(zhí)黑,率先落子。
上官黑白不愧于他的大師之名,落子如飛,而且每一招都精妙絕倫,棋入中盤,上官黑白就已經(jīng)占據(jù)了很大的優(yōu)勢。
輸贏似乎已經(jīng)分了,那些協(xié)會成員看著韓三千的眼神,更加鄙視,不知好歹的東西,非要撞得頭破血流才知道后悔,挑戰(zhàn)上官黑白,這不是注定了要丟臉嗎?
“你還能掙扎多久?”上官黑白淡淡的說道。
韓三千沉著臉,沒有說話,雖然棋路變化多端,但是每一個高手都有自己的習(xí)慣,韓三千幾乎記熟了上官黑白的所有名局,此刻他正在回憶,試圖從那些棋局當(dāng)中猜測上官黑白接下來的走向,一旦有跡可循,韓三千雖然也會輸,但至少不會輸?shù)锰珣K。
韓三千落子的速度越來越慢,在旁人看來,他的確已經(jīng)在垂死掙扎拖延時間而已。
“已經(jīng)輸定了,棄子投降吧,還浪費時間干什么?!?
“上官前輩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你真是不知好歹?!?
“會長,你這個徒弟人品不行啊。”
韓三千眉頭微皺,冷聲說道:“觀棋不語,勝負(fù)未分棄子投降,這就是你們的人品嗎?”
這句話把眾人懟得啞口無,只能憤怒的看著韓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