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遇到過這么棘手,又毀天滅地的事情,她腦袋亂哄哄的。
思考之后,她果斷把那個手機號拉入黑名單。
再也不想收到類似的照片或者視頻了,影響心情,會讓她好不容易堅定起來的心,再次崩塌,擰巴的難受。
她一聲不吭離開,傅老太太很不高興,打電話來質(zhì)問,她好一頓哄,總算避過這一劫。
接連兩天,她為了周一的應(yīng)聘做準備。
漸漸地,低落情緒被準備工作占據(jù)。
周一上午十點,姜黎黎抵達圖安。
她跟前臺說明來意。
前臺跟她核對著,“請問您叫什么名字?!?
“姜黎。”
還在翻動簡歷的前臺動作頓住,當即抬起頭來說,“姜小姐,不好意思,設(shè)計師助理的職位已經(jīng)招滿了?!?
姜黎黎目光從桌子的幾份簡歷上一掃而過。
她身后,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男人,面含青澀,闊步走過來,“您好,我是來應(yīng)聘設(shè)計師助理的!”
前臺有些尷尬的目光跟姜黎黎對視幾秒,硬著頭皮核對男人名字,核對好后給了男人一張通行卡。
“我想知道原因?!苯枥枘抗膺€算平靜的看著前臺。
上周五接連被拒,她就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對了。
前臺吞吞吐吐的說,“姜小姐,你別為難我,這是上面的意思,不過我看了一下你的簡歷,你比普通應(yīng)屆生優(yōu)秀多了,公司沒理由不錄用你,您想想,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姜黎黎若有所思,她跟前臺道謝后離開圖安。
她不確定這是前臺為給公司開脫找的借口還是真的。
畢竟,她從未得罪過什么人。
幾年的家庭主婦,整日里圍著傅行琛轉(zhuǎn),連接觸別人的機會都沒有。
傅行?。?
她繡眉立刻擰成一團,分析著這事兒跟傅行琛有關(guān)的可能性大不大。
半晌,她也分析不出對錯,索性先去蘊藍看看,若同樣不行,她找機會打探一下傅行琛的口風。
還沒等坐上去蘊藍的公交,她便先接到了蘊藍人事部的電話。
“您好,請問是姜小姐嗎?”
“是。”姜黎黎攏了攏長發(fā),站在公交站牌下,背對著馬路避開正濃的陽光。
“我是蘊藍人事部的,不好意思想跟您說一下,您的面試能不能推遲三天?”
姜黎黎卷翹的睫毛顫了顫,問的很直接,“你們是想推遲,還是想耗我時間,耗到我自己放棄?”
對面靜了幾秒,復又開口,“只是推遲,我們今天剛接到通知,設(shè)計部門轉(zhuǎn)交由我們柳總的合伙人蘇總管理,蘇總?cè)旌蠡貒?,他親自給您面試?!?
這理由不像假的。
事實上,姜黎黎也別無選擇,她只能等,“好,謝謝你?!?
等待期間,姜黎黎又去蘇允柚的西餐廳彈了兩天的鋼琴。
眨眼,周三,到了約定好跟傅行琛離婚的日子。
她看著孫庭發(fā)來的九點民政局門口見的消息,心間不斷泛起漣漪。
距離提離婚,已經(jīng)過去一個星期了嗎?
她渾渾噩噩,完全忘記這幾天自己是怎么過來的。
腦袋里只閃現(xiàn)見了傅行琛那兩次,林夕然兩次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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