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浩臉色黑紫,雙唇顫抖,眼里全是怨毒和絕望。
他原本是家中長子,而且天賦還行,有望在幾年后沖擊內(nèi)院。一旦進(jìn)入內(nèi)院的話,薛家家主之位必他無疑。
可現(xiàn)在……一切全毀了,就算他進(jìn)了內(nèi)院,家主之位也再無指望。
而且,原本和兩個漂亮的表妹訂了婚,還有他覬覦已久,一位左家旁系的小姐,兩家商定好了,只要他能進(jìn)入內(nèi)院,立即就將那左家小姐迎娶過門,現(xiàn)在也全部成了泡影。
漂亮表妹,左家小姐,立即成了薛家其他子弟的眼中肉。蛋碎的第二天,兩封退婚書就送到了自己手里,左家那旁系也派人傳話來了,直接解除約定。
想到這,他的眼淚都掉下來了,恨不能撲上去食其肉啖其髓。
楊青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呵笑道:“我看你氣血飽滿,腎氣充足,隨便再生幾個就好了。眼下這個欺壓同學(xué),作惡多端,豬狗不如,不要也罷?!?
中年男子大怒喝道:“閉嘴!我薛家之人,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教訓(xùn)了!”一股陰寒的氣息在他身上流轉(zhuǎn),一不合便要暴起殺人。
那長胡老者驚道:“且慢,不要將他一掌殺了,否則太便宜他了?!?
胡家的大人也是說道:“這里畢竟是天琮學(xué)院的門口,若是殺人的話怕影響不好?!?
兩家之人雖然也惱怒,但沒有薛家的切膚之痛,所以情緒也穩(wěn)定的多。
忽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三家之人皆是臉色大變,一下就停住了身子。薛家家主也是連忙收回掌來,不敢再拍出去。
剛才情緒激動之下,未察覺到周圍聚集了大量學(xué)生,其中一人雙眉修長,身著鵝黃色的鑲金邊長袍,腰間掛著一塊美玉,正冷冷的看著他們。
“呵,你們也知道這里是天琮學(xué)院啊,那還敢在此鬧事??磥碇T位的來頭必然是驚天動地了,說出來讓我陳庭瞻仰瞻仰?!?
陳庭嘴角微微翹起,滿是譏諷之色。
三家之人都是心中微驚,見此人穿著打扮,還有那高高在上的氣勢,就知家世非凡,不敢造次。
薛家家主抱拳道:“這位小兄弟,我們不是來鬧事的,而是來討債的。此人前日傷了犬子,今日便要他抵命!”
陳庭淡淡看了楊青玄一眼,見這少年處事不驚,雖被團團圍住,卻沒有一絲的慌亂,鎮(zhèn)定自若,讓他心中暗自稱奇。
楊青玄也是奇怪的看著陳庭,他周圍還有不少學(xué)員,將薛、周、胡三家人都圍住了,全是一臉冷色,似乎是某個組織一般。
他暗想道:“難道是學(xué)校的黑社會?”
陳庭收回目光,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此人可是我天琮學(xué)院的人?”
薛家家主道:“是的?!?
陳庭又問道:“你們是我天琮學(xué)院的人?”
薛家家主道:“不是。”
陳庭臉色一沉,喝道:“放肆!非我學(xué)院之人,竟敢來學(xué)院殺我同學(xué)!”
三家家長都是愣住了,周家家長連忙上前,抱拳道:“這位同學(xué),我們?nèi)业男≥吺翘扃龑W(xué)院學(xué)員,被這小子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