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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秀園中的桃林依然繁茂,風吹過,朵朵桃花攢動,猶如流動的紅霞,淌出一片旖旎。
十七公子捏著茶杯忘了放下,失聲道:“什么,那個姓莫的臭丫頭又來了?”
四公子面色難看的點點頭。
“還,還去看四嫂了?”十七公子再問。
四公子面色就更難看了,一字一頓的問:“四嫂?”
十七公子脖子縮了縮,委屈的道:“這不是族長命令的么,有人對她不敬,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四公子薄唇抿成一條細線,眼中復雜神色一閃而過。
十七公子身子前傾,賊兮兮的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四哥,既然那臭丫頭還敢來,就是自尋死路,我們這次——”
話未說完,就見四公子投來鄙視的眼神,咬牙切齒的道:“報個屁仇,那死丫頭已經(jīng)是結(jié)丹后期!”
啪嗒一聲,十七公子手中的茶杯跌落到地上,摔個粉碎。
四公子鄙視的看了一眼,斥道:“十七弟,你慌什么,看你現(xiàn)在這樣子,這么沉不住氣,難怪這么多年過去,還在筑基中期!”
十七公子臉色比苦瓜還苦:“四哥,不是我沉不住氣,實在是那丫頭是一大殺器啊,想當年她才筑基中期,就把咱倆折騰的一個昏睡十年,一個關(guān)禁閉十年,現(xiàn)在她結(jié)丹后期了,那——”
聽到不堪回首的往事,四公子悲憤了,狠狠把茶杯捏碎:“住口!你別忘了如今族長已經(jīng)是元嬰修士,而我王四,是這一輩唯一的結(jié)丹修士,我們要有事,族長難道會袖手旁觀不成?”
看著四公子鐵青的臉色,十七公子小心翼翼的道:“四哥,你別忘了。當年你昏睡十年,既往不咎的是族長,把我關(guān)禁閉還拿走屬于我那份靈丹給那臭丫頭的也是族長,甚至……”說到這里有些遲疑,可想到成為結(jié)丹后期修士的莫清塵可能造成的殺傷力,還是硬著頭皮道,“甚至王六想勾搭……”
看著四公子殺人的眼神,聲音低了下去:“樂見其成的也是族長。”
說到這里十七公子也有些疑惑了。那丫頭是給族長吃迷藥了吧?別的也就罷了,族中叔嫂**,竟然也不阻止,若不是晏晏那丫頭當時年幼。無心的一語讓四嫂羞愧退避,恐怕早幾十年前就該改口叫六嫂了吧,這么丟人的事,族長他老人家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情樂得成全的?
想到這里不由悚然,脫口而出道:“四哥,該不會那時,族長其實是看上那臭丫頭了吧!”
拎著板磚氣勢洶洶走來的莫清塵正巧聽到這句,差點仰面栽倒,她就知道。這狼狽二人組湊在一起,不交流一下猥瑣思想都對不起這身份!
四公子驟然感到氣氛一冷,背后漫天殺氣撲來,十七公子猶自不知死活的道:“四哥,你看這樣怎么樣,我們想法子攛掇族長把那臭丫頭拿下啊,反正族長自從進了元嬰期也年輕了不少。正缺個道侶呢。那丫頭不是橫么,再橫能橫的過元嬰期的族長——啊——”
在四公子眼中,十七公子與一塊從天而降的板磚來了個親密接觸,隨后擁抱著板磚向后飛去,直到撞上十丈開外的假山才停住,順著山壁滑落下來。
四公子猛然回頭,就見莫清塵正拎著一塊金光閃閃的板磚,默默望著他。
不妙的預感襲來。四公子背在身后的手中閃著寒芒的彎刀出現(xiàn),口中道:“莫姑娘,你這是何意?縱然十七弟說了些不妥的話,卻沒當著你的面,更沒做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你如此行事。是欺我王家無人么?還望莫姑娘給王某解釋一下?!?
莫清塵笑了笑,拎著板磚就沖了上去。
解釋你妹啊,傻子才會啰喱啰嗦說一大堆廢話,讓你等援兵呢!
四公子大駭,這,這不符合邏輯啊,哪有在別人地盤先把人抽飛,然后二話不說接著揍下一個的?
眼看著金光閃閃的板磚已經(jīng)當頭罩下,四公子面色發(fā)白,手中彎刀飛了起來。
普通的結(jié)丹后期修士,一己之力都可以應(yīng)付**個結(jié)丹初期修士,更別說丹田吸收了仙靈之氣而產(chǎn)生變異的莫清塵了。
她甚至連法寶都沒用,直接一抬腳,就把飛來的彎刀踹飛,直直向假山的方向沖去。
十七公子被板磚拍的暈頭轉(zhuǎn)向,渾身癱軟半靠著假山,正一口血接一口血,不要錢,呃,錯了,是不要命似的的吐著,就見殺氣凜凜的彎刀閃著冷光襲來,生死一線間竟然爆發(fā)了驚人的速度,腳一蹬嗖的就往一旁竄去,口中喊道:“借刀殺人?。 ?
莫清塵連眼神都沒往這邊丟一個,見四公子想跑,手一揮冰鮫綃化作鱗墻擋住了退路,早就等著的板磚迫不及待的竄了出去,賣力的砸在四公子臉上。
一串血花彪了出來,在鱗墻的圍繞下,十七公子看不清內(nèi)中情景,只看到一串串的血花像煙花般時不時的竄上半空,伴隨著四公子殺豬般的慘叫聲。
一個結(jié)丹修士叫成這樣,那要被收拾的多慘??!
十七公子面如死灰,連爬帶滾的向外面沖去。
四哥,你堅持住啊,小弟搬族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