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估計,莫彤收藏的玉簡定然不是凡品,一個時辰,她最多能強(qiáng)行記住四五冊。
很快做了決定,.清塵向煉丹的架子看去。
莫彤以煉丹聞名于世,煉丹方面的玉簡,不容錯過。
十?dāng)?shù)枚玉簡中,莫清塵選定了一冊名叫“丹海凝珠”的玉簡。
這冊玉簡是莫彤所著,沒有珍稀的丹方,也沒有深奧的煉丹之術(shù),卻記載了上萬種丹藥煉制時的訣竅以及相應(yīng)的收丹手法。
莫清塵幾乎是玩命般用神識強(qiáng)記著那些知識,只可惜玉簡中的訊息太過浩瀚,半個時辰一晃而過·她只記住了一小部分而已。
莫清塵心中一驚,神識從玉簡中退出,這樣不行,她不能把所有時間都耗在一冊玉簡上。
果斷的向秘術(shù)類玉簡望去·五花八門的名字涌來,每一個都引誘著她去觀看。
強(qiáng)忍著沖動,莫清塵耐心挑選著。
“碧波傾心斬?!?
一經(jīng)選定,莫清塵就立刻投入神識,全神貫注的強(qiáng)記著玉簡中的內(nèi)容。
玉簡上的語深奧晦澀,她只能強(qiáng)行記住那些字眼,想要了解并且掌握·就只能等到日后了。
好在秘術(shù)類的玉簡雖高深難懂,訊息量卻不大,莫清塵把玉簡中的內(nèi)容全記下時,竟還有些時間。
沒有猶豫的,她望向雜記篇。
其中一篇署名“莫彤”的隨心記事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冊隨心記事記載了莫彤的一些感悟經(jīng)歷,語平實無華,莫清塵很快把那些字眼深深印入腦海,又重新看向“丹海凝珠”。
時間已經(jīng)所剩無幾·她沒有時間再去看新的玉簡了,所以“丹海凝珠”未讀完的內(nèi)容,能記住多少是多少。
莫清塵根本不知道記在腦中的到底是什么內(nèi)容·她只是調(diào)動所有神識,瘋狂的記憶著。
頭忽然一痛,整個人被彈了出去。
莫清塵睜開眼,才發(fā)覺自己還立在原地,片刻迷茫后豁然明白,剛剛進(jìn)入閣樓的只是她的神念!
“出來了。”淡淡的聲音傳來。
莫清塵抬眼看去,莫彤正含笑看著她,那個綠衣女子,卻不見了蹤影。
“先祖……”
強(qiáng)行記下了大量訊息,莫清塵頭痛無比·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該說什么。
莫彤伸出纖纖素手,手心靜靜立著一盞碧綠油燈:“她心事已了,已經(jīng)去了,這油燈,是她留給你的?!?
說完,映心燈從她手心飛起·緩緩向莫清塵飛來。
看著落入手心的映心燈,綠衣女子的音容在腦海中閃現(xiàn)。
莫清塵輕嘆了口氣,沒有問二人究竟怎么回事,只是再次稱謝。
莫彤看著莫清塵,柔和的眼神猶如羽毛般輕柔:“闖入陣中的男子是你何人?”
莫清塵一怔:“闖入陣法的男子?”
“怎么,你不知?”莫彤反問。
莫清塵搖搖頭,她那時以為必死無疑,不甘心便宜了雪女,強(qiáng)忍著凌遲之苦給了她狠狠一擊,之后就昏了過去,哪知道后來的事。
等等,她昏迷前恍惚看到了一道青色身影,一直以為那是幻覺,難道說—
“想起來了?”莫彤抿唇。
莫清塵回過神來,臉有些發(fā)熱:“他是…···我夫君······”
莫彤輕嘆:“那時,我收留了些女子,因不勝煩惱,曾有止情洞內(nèi)男子不得踏入,也不知她們現(xiàn)在是否還死守著那規(guī)矩?!?
莫清塵臉色大變:“先祖,晚輩聽說,整個王屋仙島都不許男子踏足,我?guī)熜炙?
莫彤臉上閃過驚訝:“她們竟如此胡鬧?”
止情洞只是她居住的洞府,王屋仙島卻周回萬里,整個王屋都不許男子踏足,那就過于霸道了。
她雖有一段時日痛恨所有男子,卻從沒如此想過。
伸手拔下一根青絲,落入莫清塵手中:“清塵丫頭,你出去吧,若是她們與你為難,就把靈力輸入這根青絲中。”
“是,清塵拜別先祖?!蹦鍓m伏地拜倒,心卻揪了起來。
光芒閃過,莫清塵腳下一軟落在實地上,睜眼看去,正見到一道靈光在葉天源頸間劃過,帶起一串刺目的血花。
“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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