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么,有唐慕辰在,最近的日子似乎過于順利了,這明顯反常啊,鬧半天有這么大一個驚喜在這等著呢。
唐慕辰也覺得有些委屈:“小莫,你別生氣么,我,我什么都沒做啊?!?
莫清塵淚流滿面,大哥,您還需要做什么么,您只要坐一旁就夠了!
見莫清塵臭著臉,唐慕辰咬了咬牙,寬慰道:“小莫,你別擔(dān)心,大哥七災(zāi)八難的遇到無數(shù)次了,一次都沒死過!”
莫清塵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這人,可真是個活寶,要真是死過了,還能在這禍害人么。
可她這一笑,唐慕辰卻誤會了,連忙補充道:“啊,對了,其實死過那么半次的——”說到這里渀佛被人掐住了喉嚨,戛然而止。
旁人聽到莫清塵的笑聲,又發(fā)現(xiàn)唐慕辰一臉惶然,冷汗都流下來了,不知道這兄妹二人在私下交談什么。
在這種關(guān)頭,他們這反常的舉動頓時吸引了眾人目光。
莫清塵看著唐慕辰的神色,想著他剛剛順口說出卻又生生停下的半截話,心中閃過一絲異樣,什么叫死過半次?
可發(fā)覺眾人探究的目光,卻顧不得深思了,忙正了臉色沖眾人抱歉一笑,卻沒解釋之前為何笑出聲來。
“那,那我們該怎么辦?”莫清塵的笑聲,反倒無意間打破了那種夾雜著惶恐和驚懼的窒息氣氛,毒娘子強自平靜下來,顫聲問道。
其余眾人也看向程如淵二人。
這段日子輾轉(zhuǎn)在各個域面之間,一次次的勝利使得他們堅信,找到落凡木棉花是指日可待之事,對上別的隊伍,更是信心十足,可誰想到竟遇到這種情況。
他們千辛萬苦修到結(jié)丹期,可不想葬送在這里。
程如淵嘴唇抿成一線,身礀筆挺的站了起來,眼中閃過傲然:“擔(dān)憂無用,我們?nèi)ヌ讲橐幌?。?
他相信天無絕人之路,當(dāng)年那位前輩能夠逃出,他們?yōu)楹尾荒埽?
程如淵的堅定神色令眾人心情微微放松,他們都是心性堅韌之輩,驚懼的心緒很快就平靜下來,分散而開開始探查情況。
莫清塵隨意選了個方向,放眼望去皆是灰茫茫一片,視線被阻在三丈之內(nèi)。
這樣往前走了不知多久,忽然驚覺前方的灰黑之氣越來越濃,漸漸的已經(jīng)連一丈之外的情景都看不到了。
冰鮫綃化作輕薄的霧紗,纏繞在身側(cè),青隱弓悄無聲息的握在手心里。
啪嗒。
忽然有很輕很輕的聲音傳來。
莫清塵汗毛都立了起來,拼命睜大眼睛四處打量,卻徒然無功,她看不到,超過一丈的距離,她什么都看不到!
啪嗒。
這聲音又輕又細,渀佛細細的弦在撥動,落入耳中,卻心驚肉跳。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傳來。
莫清塵停下腳步,身子不停調(diào)轉(zhuǎn)方向,青隱弓牢牢擋在胸前,化作薄霧的冰鮫綃就跟著飄動。
啪嗒,啪嗒……
這樣的啪嗒聲,聽著就像小小的水珠滾落在芭蕉葉上,本該是清越動聽,可莫清塵聽著卻覺得發(fā)膩,甚至有些惡心。
她相信自己的直覺,那個未知的敵人就蟄伏在她看不見的這片灰茫霧氣中,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竄出來,給她致命一擊!
他在哪兒?
莫清塵忽然有些惶然,此時此刻,她看不到敵人的影子,也分辨不出聲音的來源。
難道只能坐以待斃?
不,她絕不甘心!
莫清塵咬咬牙,忽然閉上了眼睛,既然看不到,那就不要再看,她相信心中自有慧眼,還她一片清明。
啪嗒啪嗒的聲音越發(fā)清晰了,可卻像是有了什么未知力量干擾似的,僅憑單純的聽力根本無從辨別方向。
一身青衣的少女手持玄色長弓橫在胸前,雙目微微閉著,長而濃密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子,把一切情緒都遮掩其中。
就在藏在灰霧中的一個影子忽然暴起之時,少女的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笑意,一手把青隱弓舉起,另一只手飛快挽弓拉弦,一支金色長箭穿破濃濃灰霧破空而出,正中那影子的咽喉!
一箭封侯,那影子悄無聲息的倒下,可是此時卻隱隱傳來慘呼聲。(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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