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受傷之事,是瞞著莊郡王府的眾人的。[.la超多好]她也清楚,若是這件事讓別人知曉了,她以后想要出門怕是難了。好在如今三娘身邊跟隨之人,都是她自己的人。在她州嫁入莊親王府,府里也不是沒有想法子往她院子里塞人的,但是她若是不想要別人想要硬塞有些難度。就算是她接下了,也能將人晾著不用。這些不過是些后院中的小伎倆罷了。
所以回來之后,并沒有驚動王府的人。
只是大熱天的受傷,是一件會讓痛苦倍增的事情,就連傷口也比平日里愈合要慢。為了讓自己手臂上的傷早點好,三娘不得不在自己的屋子里放了冰釜。說起來,她手臂上的傷對練武之人而,真的只算是一些皮肉傷。但是三娘她是嬌滴滴的弱質女流,這傷對她來說已經是不堪忍受的了。
只是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兩瓶藥,三娘毫不猶豫地選了右手地哪只紅色蓋兒的。受傷之后宣韶雖然也為她擦了藥,但是那只是普通的傷藥,面前的兩瓶是宣韶從蔣太醫(yī)那里拿的。
宣韶看了她一眼:“用這個?你想清楚了?用這種藥雖然不會留疤,但是好的慢,你怕是還得要痛上半個月?!?
三娘毫不猶豫地點頭,她相信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與她的選擇一樣。左邊的那一瓶藥,雖然會讓傷口好得快,痛苦的事件減短但是卻是會留疤。右邊的這一瓶,藥性較為溫私會修復創(chuàng)口,但是藥效也慢。是幾年前宣韶給她的哪一種傷藥的改良版。
宣韶無奈地笑了:“就算是留了疤痕,也沒有關系。以后每日擦藥,也能慢慢淡了?!?
三娘瞥了宣韶一眼,拿著自己挑好的藥就往里屋去了,并招呼白英進去幫她上藥。有時候男人與女人的想法截然不同且誰也不能說服誰。不過最后,三娘的藥還是宣韶親自給她上的。
第二日三娘與宣韶依舊一起去給老王妃請安。平日里,兩人一起去請安,之后宣韶出府三娘還會稍坐一會兒。
三娘因為手上包了紗布所以她出來的時候特意穿了一件深紅色的衣裳。顏色重一些,比較好掩飾。
只是她才剛一坐下,老王妃就皺眉道:”聽說你受了傷了?”
三娘聞一驚,她偷偷看了宣韶一眼。宣韶也輕輕皺了皺算。
一般而,三娘帶出門的人,都是她信任的覺得可用的還絕大部分是她從王家?guī)н^來的,只是這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
心中雖然這么想著面上卻不能不回答長輩的話。既然老王妃這么說了,那必是真的知道她受了傷了,于是她也不否認回答的時候卻是有些含糊:“只是一點輕傷罷了,因為怕您擔心所以就沒有說?!?
老王妃嘆氣:“我猜你也是因為怕長輩掛心所以才瞞著,只是你怎么如此不小心?這傷是怎么受的?聽說血把一整盆水都染紅了,怎么能算得上是輕傷?”
說著還上下打量三娘,似乎是想要看她究竟是傷在了哪里。
三娘聞卻是松了一口氣,看來,這消息不是昨日自己帶出門的那些人透露出來的。老王妃只知道她受了傷,卻不知道她傷在了何處,是如何受傷。
透露消息的人是她院子里的人,卻也不是能近身伺候的。
這么想著,三娘心中卻是警醒了。她是留了一些莊郡王府的人在自己的院子了,但是想著她傭都是在外圍伺候,不能接近,便也沒有太過在意。如今看來,倒是她疏忽了。
今日她受傷只是只是一件小事,若是以后真有關系到生死存亡的時候,這種泄漏可是能致命的。”是我的匕首不小心將她劃傷了?!毙赝蝗怀雎暤馈?
老王妃責備地看了宣韶一眼,不過畢竟是自己地孫子,她又不忍心太苛責,只能佯怒道:“你這孩子,平日里看著穩(wěn)重,怎么也魯莽起來了?”
三娘忙道:“是我不小心撞上去的,相公他沒有注意到我,所以我才會傷了的,祖母您不要怪他。”
老王妃心里總是偏向孫子的,聽三娘這么說心里也有些滿意。無論是不是丈夫的錯,在任何場合都要記得幫忙遮掩。不然若是自己的夫君沒臉,作為妻子又能又什么好處?
當初郡王妃若不是那么不識大體,莊親王府也不會落得如此。
老人家心里,一般是很少會覺得是自己的兒子,孫子做錯了什么。若是犯了錯,那就是妻子不好,因為她不會幫忙遮掩。
三娘笑著道:“祖母,我的傷休息幾日就能好了,您不必擔心。不知道是誰將孫媳受了點小傷這種事情也拿到了您面前說?”
老王妃聞看了三娘一眼,卻是笑了:”我還是不告訴你是誰了,免得你傭這些孩子以后有什么事情都瞞著長輩。我還要留著她當我的耳報神呢。”
三娘無語了,這是打算赤裸裸的維護么?
老王妃又叮囑了幾句,讓三娘注意休息,不要讓傷口沾水之類的,最后有轉頭對宣韶道:”你這幾日都回來的晚,公務可是繁重?”
宣韶低頭淡聲道:”還好,不算繁重?!?
老王妃煮著他笑:”你能得皇上重用是好事,現在朝廷的事情是有些多,你不說我也是知道的。我已經吩咐了廚房了,隨時都會安排人值夜。你忙雖忙,飯還是要顧著吃的。在自己家想要吃什么就吩咐,若是廚房里沒有,就讓三娘來與祖母說?!本て饋?,老王妃雖然對姜氏很厭惡,連見她一面前不愿意見,但是對孫子卻是好的。即便宣韶總是一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老王妃因為清楚他的性子,也不會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