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點了點頭,她對這個媳婦總體上還算是滿意的:“你明白就好。”
見過了關,伯爵夫人松了一口氣。不過下一瞬,這口氣又被提了起來。
老夫人突然道:“妍兒與李家那小子是怎么回事?”
“母親,什么……什么怎么回事?媳婦聽不明白?!边@種事情,自然是要否認得徹底,即便眼前坐著的是自己的婆婆。
不過老夫人顯然不將媳婦的否定放在心上:“你也不用瞞著我,我也聽說了。妍兒她與那李家小子最近走的近了。”
伯爵夫人臉色發(fā)白:“母親您是聽誰說的?怎么……”
老夫人擺手道:“你不必緊張,這事兒只有我知道,我怎會拿妍兒的名聲開玩笑?!?
伯爵夫人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老夫人沉吟道:“你覺得李家那小子如何?”
伯爵夫人一愣,摸不透老夫人的意思,便實話道:“聽說是李家嫡枝的獨子,身份自然是沒話說的。人也長得斯文白凈,聽說詩文也好,在當?shù)睾苡胁琶!?
老夫人點了點頭,神色有些莫測:“這是當年太夫人精挑細選出來的,自然是萬中無一。為一不好之處,就是隴西有些遠?!?
伯爵夫人有些奇怪,遠一點不好嗎?老夫人又不見得有多喜歡方靜宜,嫁遠一些眼不見為凈。
老夫人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下,又道:“你可是見過太夫人給那丫頭準備的嫁妝?”
伯爵夫人搖頭:“太夫人將東西搬到了自己的嫁妝莊子上,已經(jīng)說了那莊子也是留給靜宜的,并已經(jīng)將房契放到了禮親王妃那里托她照看。”
由此可見太夫人對老夫人的防心有多重,生怕老夫人連她留給方靜宜的嫁妝也貪了去。
太夫人突然冷笑出聲:“她的心一直就是偏的,當年對兩個孫子如此,就連死了也沒有變過。我生的兒子也是她的親孫,我的孫女也是她的曾孫女,她卻只記得那個沒用的孫子,和他生的方靜宜!當年太夫人出嫁的時候何止是十里紅妝?就連拳頭大的夜明珠也是有一大匝子的。珍器古玩更是數(shù)不甚數(shù),我剛嫁進來的時候還聽一些老人對那場面贊不絕口?!?
伯爵夫人一驚:“太夫人竟有這么多的嫁妝?”
老夫人斜了自己的媳婦一眼:“你年紀小,沒聽說也自然,加上在我們方家也沒見過那些東西。因為她把自己的這些嫁妝都留給了方靜宜,一起搬到莊子上了。”
伯爵夫人看見自己的婆婆那張有些扭曲的臉,忙賠笑道:“這些也是道聽途說,做不得數(shù)的。”
老夫人輕哼一聲,也不與自己的媳婦辯解。
“她打的算盤到是好,什么便宜都給自己的大孫子那一房占了,只是她又能預料到幾年之后的事情?就怕那丫頭命薄,享不了這個福。”
伯爵夫人一驚,這話的意思是……
她以前也只是猜測方靜宜生病與自己的婆婆有關系,不想原來還真的脫不了干系!伯爵夫人心中有些發(fā)冷。
“母親,靜宜的父親已經(jīng)那樣了,她……她也很可憐的,不如……算了吧?”
老夫人看著伯爵夫人,突然笑了:“你到是個心善的,不過……我聽說最近你正往娘家兄弟那里借錢?借到了沒有?”
伯爵夫人尷尬道:“我娘家侄兒正要升遷,娘家嫂子說要我再等一等?!?
老夫人搖了搖頭:“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如今是我們家的人了,又怎么能去找娘家要錢?沒得讓人來笑話我兒子。再說,我們方家又不是沒錢?!?
伯爵夫人聞一驚,她在伯爵府當家多年,自然是知道家中進項少,花費多。伯爵府雖然不會至于是一個空殼子,但是也絕對說不上多有錢的。方伯爵最近往她手中要了大筆的銀子,她又要著手準備方靜妍的嫁妝了,自然是有些捉襟見肘??墒欠讲裟沁呌謥碚宜X,她不得已才去找娘家兄弟的。(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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