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之前就有學過的。嬤嬤不是也夸你了嗎?”魏月娥解釋了一句,便將話題轉(zhuǎn)到魏云英身上。
魏云英卻是撅嘴道:“嬤嬤夸我那是面子情,順道兒的??淠悴攀钦嫘摹!?
魏月娥聞氣笑了:“你這是哪里的道理?”魏云英便對著魏月娥做了一個鬼臉。
這時候旁邊有眼色的丫鬟已經(jīng)將一架琴捧到了幾人面前:“小姐,暖閣里原本就有琴,您看擺在何處好?”
魏云英一喜。指了靠窗的地方道:“自然是這里了?!?
幾個丫鬟便合力將琴案移了來,又將琴擺好。
“月娥姐姐。你彈一首嘛,彈一首嘛?!蔽涸朴⒈е涸露鸬氖直廴鰦?。魏月娥沒法,只能坐下了。
魏月娥的琴音真還不錯,三娘前幾日與宣韶彈了幾日的琴,自己的技術(shù)沒有怎么進步,對琴聲的鑒別能力到是提高了。只是聽著魏月娥彈起了曾經(jīng)宣韶彈過的曲子,三娘的思緒有些飄遠。
宣韶,這時候應該還在北上的路上吧?京中已經(jīng)這么冷了,越往北越是冰寒徹骨。他又總是穿得太單薄,不是為了什么風度。而是為了行動的時候方便?,F(xiàn)在年輕還好,若是老了,不知道會不會患風濕性關(guān)節(jié)炎。
三娘的心思早就不在聽琴上頭了,她靠在窗前微微低了頭,一邊撫摸著衣袖上的紋路,一邊想著宣韶?;厝ソo他縫一對護膝吧,到時候不穿也要逼著他穿。不過,若是自己縫了擺到他面前。即便他心中無奈不想穿。最后也會不聲不息地穿上吧?想到這里三娘嘴邊便不知不覺地含了笑意。
這個時候,思念卻突然毫無預警地如瘋長的野草般將三娘整個兒糾纏住了。三娘這是在宣韶走了之后,第一次如此強烈的想念她。這幾日她并沒有刻意去想宣韶。她還以為自己是理智而成熟的。這也是三娘兩輩子加起來第一次體驗到這種情緒。
心中有些酸,有些澀,也有些甜。
君儀……
“阿珂姐姐?阿珂姐姐——”魏云英的聲音讓三娘突然地回過神來了。
“?。渴裁??”
魏云英有些好奇地看著三娘:“阿珂姐姐,你剛剛在想什么呀?那么出神,時而皺眉時而傻笑的。我喊你半天你都沒有聽見?!?
三娘聞大窘,她的臉難得有些紅了。在面對除了宣韶之外的人,她很少臉紅。她一度以為自己的臉皮其實是很厚的。
魏月娥這時候早已經(jīng)停了彈奏,也一直盯著三娘這邊看。這讓三娘更是不好意思。
突然“噗哧”一聲,有人笑出了聲。
三娘下意識瞪向聲音發(fā)出的地方,卻見從不遠處的梅林里走出來了一人,容貌妍麗,梅花下風儀無雙,連正開得艷的梅花也失色了幾分。
“世子——”
“表……表哥……”
站在窗外,笑得一臉桃花的人,正是宣云世子。
三娘急急行禮,魏云英呆呆地看著來人許久,等反應過來之后面紅耳赤地低下了頭,把玩起來壓裙上的流蘇,怎么也不肯再抬頭了。
而魏月娥也是驚了一驚之后,面上帶了些僵硬,連低頭行禮的動作都沒有辦法自然。幾年前遇見宣云的那一段經(jīng)歷,實在是不怎么美好。
看到宣云的那一剎那,魏月娥恨不得能將自己的過往全用刀子挖了出來再踩碎,即便是鮮血淋淋也不在乎。那是她一生中最狼狽的時候,單純地想著自以為事的小詭計,不想當時在這人眼里卻是如跳梁小丑一般。對她的刻意接近毫不推拒,原來卻是暗中看她的笑話。
事后她無數(shù)次想起這人明明笑得那般好看,卻豪不猶豫將她的命當做螻蟻一般地舍去。這讓她自己對自己都厭棄了起來。
這些年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記了當初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足夠堅強,并且有足夠的身份和實力去追尋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是在看到宣云的這一刻,她又不確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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