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似是想起了什么,臉上也是一僵,似是有些難堪。三娘在一邊瞧著有些奇怪,不過這會兒也不好探問,便裝作什么也沒有看見,眼觀鼻觀心。
三人依舊是一起用了早飯。
“你去幫我送一送韶兒吧?!苯蠈θ锏馈?
“是的,母親。”三娘對姜氏行了一禮,跟著宣韶出了正房。
到了外頭,宣韶放緩了腳步,等三娘上前來了才與她并肩走著。
“外頭冷,你還是回房吧?!毙仄^看這三娘低聲道。
三娘抬頭沖著宣韶笑:“我就送你到二門就回來,也沒有多遠(yuǎn)?!鼻f親王府的后院極大,三娘和宣韶的院子離著二門其實不算太近。
宣韶見她堅持,便伸手試了試她的手溫,見她手心暖暖的便也不在說什么了,只是握著的手卻是沒有再松開。
“你還記得上次在書房的時候說過答應(yīng)我任意一個要求?”三娘突然出聲道。
“嗯,記得?!毙刈旖巧蠐P。
三娘見他笑,想起自己那一日下棋明明是輸了,最后卻是宣韶許了自己這件事情,難免有些郁悶。宣韶見三娘臉上的表情帶著悲憤,忙收斂了笑,輕咳一聲道:“無論如何,這是我親口允諾你的,自然是不會抵賴的?!边@話說的,似乎這個賭注與兩人下棋無關(guān),純粹是一個許諾。
三娘臉上的表情好看了一些:“嗯,那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
“你說?!毙赝O聛?,面對著三娘,認(rèn)真道。似乎無論三娘提出什么要求,不管他能不能做到,他都不會拒絕。
三娘對上他閃耀著碎鉆般光芒的眼睛,心中突然軟得一塌糊涂,她覺得宣韶是世間最美好的男人,誰都比不上。她想,無論以后如何,她永不后悔當(dāng)初決定要嫁他的這個決定。
“我知道你此去定是危險重重,你至今也無法預(yù)料自己回來的時間,想必要做的事情也不易。這些我都不問,我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一定會回來?!?
宣韶定定地看著三娘,沒有說話。
三娘轉(zhuǎn)頭看著已經(jīng)在望的二門方向:“你看,人的一生說漫長也漫長,說短暫也短暫。兩個人的時候總覺得日子很快就過去了,恨不得它能停下來一時半刻。若是一個人,就得想方設(shè)法數(shù)著時辰打發(fā)掉每一天。”就如同姜氏一般。
“我不怕數(shù)著時間過日子,只要讓我知道這種日子它是有盡頭的。君儀,你明白的對不對?”三娘轉(zhuǎn)頭對上宣韶的眼睛,認(rèn)真道。
宣韶看著三娘許久,繼而不顧丫鬟婆子們都在場伸手將三娘摟在了懷里。
三娘鼻間微酸,將臉埋在了宣韶的胸前:“我見過你為了完成任務(wù)而將自己置身險境,我只是希望以后你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多考慮一下自己的安危。君儀,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我的話有些不識大體不知輕重,但是,我還是要說……我不知道你的任務(wù)有多么重要,不過在我眼里什么任務(wù)也抵不過你的平安?!?
這就是三娘最想說的話,或許奶奶聽見了會教訓(xùn)她一頓,但是此刻,她想把那些所謂的大局觀以及賢妻良母的準(zhǔn)則統(tǒng)統(tǒng)拋到一邊。這一刻,她只是想做一個任性的妻子,她只想要自己的丈夫平安。
什么國|家利益,家族興望,升官加爵……與她又有什么相干?全是狗屁!
宣韶的工作一向是危險的,這在三娘認(rèn)識她他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三娘也知道,在以前,如果在家國與自己性命之間選擇的話,宣韶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性命放到一邊。這是三娘最擔(dān)心的。所以她一定要讓宣韶心中有牽掛。盡管這樣做可能會讓人厭煩。
宣韶輕嘆一聲,用手輕拍三娘的背脊,似是撫慰:“知道了,我答應(yīng)你便是?!?
三娘將頭從宣韶的胸口抬起,回了他燦爛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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