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璟搖了搖頭:“剛剛宣公子打發(fā)身邊小廝來告訴我,他派去跟蹤的人只跟了兩條街就被三個黑衣蒙面人攔下了,其中一個還追著那馬車去了?!?
“黑衣蒙面人?”三娘聽到這個詞,心中一動,雖然知道大白天里穿著夜行衣出來做壞事的人不只那么幾個,但是這幾個詞還是讓她想起來四年前從濟南府去袞州的那一次,遇到的那一伙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那黑衣人是二姐姐那一方的么?”三娘問道。
王璟搖了搖頭:“看當時的情況應(yīng)當不是,他們也是追蹤二娘的馬車去的?!?
三娘聞,沉吟不語。
“我已經(jīng)將這件事告知叔祖父和父親,妹妹你不要操心了?!蓖醐Z見三娘沉思,怕她又要勞神,心中不舍,忙勸慰道。
“我知道了,這件事不是我該操心的,哥哥你去吧,我也回去了?!比镄χc頭道。
王璟見到三娘乖巧的笑容,忍不住想要抬手摸一摸她的頭,想著這里是外頭,旁邊還有一堆人或遠或近地看著,便輕咳一聲收回了手。
“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我會來告訴你的。”
三娘又點頭,笑著目送王璟去了。
回到廳里,王箏便問道:“阿璟來了?有什么事?”
三娘也不隱瞞,只講剛剛王璟對她說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
王箏聽完,呼出來一口氣:“她可真是夠本事的,這都是惹上什么人啊?完了還要家里給她擦屁股(想象下王箏在大庭廣眾說這話…)”
事出突然,這邊王家的人自然是一番忙亂,二娘卻是在開席前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來了。
看著端著笑容,款款走進廳里的二娘,三娘與王箏對視一眼,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也更警惕了。
“你去哪里了?讓我們找了半天!”王箏板著臉,拿著姑姑的架勢訓(xùn)斥道。
二娘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我聽聞西街那邊有個醫(yī)術(shù)很好的能治人頭疼的老大夫,便帶人去看了看,我已經(jīng)與祖母說過了?!倍镉执虺隽藢O氏這張牌。
王箏本想說你祖母那邊我去過了,她也不知道你在哪里,最終卻是忍住了,淡淡道:“你有心了,倒真是個孝順的。”
二娘笑了笑,沒有說話。
只是接下來一整日,三娘與王箏都發(fā)現(xiàn)二娘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神不守舍。就連中午吃飯夾菜的時候,都能把菜掉在桌子上。
三娘在一旁冷眼看著,心中卻是在琢磨,二娘這一次出去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能讓她如此,想必是大事了。
孫家的壽宴很熱鬧,下午的戲也是極好的,楚嵐秋的唱功一流,扮相絕色,連一向?qū)β爲驔]有興趣的三娘也看得投入,連二娘帶來的那些憂慮也暫時拋到了一邊。
以前也聽過楚嵐秋的一出戲,三娘卻覺得今日的戲唱的比上一次還要好,也不知道是楚嵐秋的表演功底有進步,還是她自己已經(jīng)比當初更加融入了這里的生活。
看著楚嵐秋那張絕色傾城的臉,看著坐在前面愣愣地盯著楚嵐秋發(fā)呆的惠安郡主,想起自己上午在庭院中所見,三娘嘆息,果然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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