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五娘依舊是扯了扯三娘的袖子,低頭輕喚。
王箏看了過來,問道:“怎么了?”
三娘便朝亭子那邊看了一眼:“五妹妹不舒服,想要跟祖母說一聲,先回去?!?
王箏瞬間便會意了,笑道:“不舒服的話,回去歇著也好。我叫秋香陪你過去你祖母那邊,她是我母親身邊的大丫鬟,很能干,別府里的夫人小姐也都認識的。”
說著王箏便朝自己身后的幾個丫鬟中叫了一個出來:“你陪著五小姐去找我母親和嬸嬸,她們都在孫老婦人的院子。若是路上碰到不長眼的要刁難,拿出我們王家的氣勢來,不要怕惹事?!?
那丫鬟躬身應了一聲“是”。
三娘見狀,便覺得自己沒有跟去的必要了,便囑咐五娘道:“既然有叔祖母身邊的姐姐陪你過去,那我就不過去了,沒事的,去吧。”
五娘見一堆人都看著自己,只有咬唇應了。隨著那丫鬟又往回走了。
幾人也不往亭子那邊去了,只在回廊里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乩鹊膬膳栽瓉硎怯泄┤诵菹⒌氖_,因天氣冷,孫家便在上面都鋪上了厚實的錦墊。每隔幾步就擺著一個小幾,上面放著瓜果和點心盒子。又有丫鬟侍立,伺候茶水。
孫家的回廊,本就比一般的回廊要寬上一倍,所以到也不算擁擠,反而有些雅趣。
孫玉潔因為是主人,便笑著給幾人說這外頭花園的一些景致。因在座的都是熟悉之人,所以到也少了一份拘謹,氣氛很是融洽。只有蘇成之坐在一旁。有些心不在焉,也不說話。
不過她以前參加這類宴會的時候也總是扮演隱形人的角色,所以也沒有人在意。
“……二哥去你們府上的暖房看見很是喜歡,回來了便央著大伯也去弄一株回來種在園子里??墒悄銈冎?,去年京中很是寒冷。種在園子里一入秋便死了。你們看,原本是種在那個位置的,后來祖母讓人植了一株牡丹在那里。”孫玉潔指著玻璃紙外頭的一處。向三娘幾人說道。
這時候,一個丫鬟從亭子那邊跑了過來,朝著諸人行了個禮:“幾位小姐。我家郡主請你們過去一起玩樂。”
這丫鬟看衣著。不是孫家的人,聽她說完話,大家便明白了是惠安派來的。
王箏秀眉微挑,看見孫玉潔投過來的似是祈求她息事寧人的眼光,便嘆了一口氣:“我們?nèi)硕?,怕亭子里坐不下?!?
那丫鬟頭也不抬:“郡主說了,若是王小姐不過去,就是還記恨當初在王家的事情。還說那件事她和惠蘭縣主都已經(jīng)既往不咎了。王小姐若還是耿耿于懷的話,那王家小姐們的氣量未免也太狹小了些?!?
說完這句,那丫鬟呀不看王箏的反應。又匆匆行了一個禮,就跑回去了。
片刻。亭子那邊傳來了一陣哄笑聲。
王箏見了怒極反笑:“我以前怎么就沒覺得這位郡主如此伶牙俐齒,喜歡挑事?”說著王箏便站起了身來,朝著三娘道:“走吧,看看這位郡主娘娘想要如何玩樂?!?
三娘無奈地笑了笑,起身前對元娘道:“大姐姐還是在這里坐著吧,孫二小姐可否在這陪著我大姐姐?”
孫玉潔自然是知道惠安郡主和惠蘭縣主與王家?guī)孜恍〗愕亩髟沟模鰹橹骷也缓脜⒑线M去,又知道王箏一向是有分寸的,看在孫家的面子上也不會讓事態(tài)發(fā)展到不可收拾,因此也不想過去夾在中間為難,見三娘這么說自然是笑著點頭應了。
元娘也看出了不對,不過見王箏和三娘的意思都是想要自己留下來,她雖然有些擔心,但是也沒有堅持要跟過去,只點頭道:“好,你們?nèi)グ伞!?
蘇成之到是自己站了起來了,雖然不說話,但是她也要過去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王箏與三娘便也沒有管她。
幾人便往亭子那邊走去,等得近了,便聽到一個女聲道:“……她在家中的時候就膽小,凡事唯唯諾諾的,因此也不討祖母的喜歡?!?
三娘與王箏皺了眉頭,因為聽這聲音竟然是四娘的。
“她在家中的時候是誰教養(yǎng)的?怎么如此上不得臺面?一家人再怎么不合,到了外頭也要互相幫襯,怎么還能在外人面前說自己家人的壞話?沒得讓人瞧不起。”王箏冷冷道。
三娘也很是無語,孫氏和二娘將四娘從山東帶過來,是為了惡心人來的吧?
王箏進了亭子,先是朝著坐在中間的兩人笑著點頭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