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蘇敏之內(nèi)傷了。
正在這時候,有個兩個丫鬟打扮的人從剛剛?cè)锼齻兊膩砺反掖易邅怼?
等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蘇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領(lǐng)著李氏身邊的一個丫鬟找來了。
三娘與王箏對視一眼,有些訝異,只能先將蘇敏之放在一邊。
等來人朝著眾人行了禮,王箏疑惑道:“秋霞你怎么來了?可是家中有事?”
秋霞恭謹(jǐn)?shù)鼗氐溃骸盎匦〗?,是夫人讓奴婢來告訴小姐一聲,山東青城縣長房的大小姐與姑爺來了,夫人要小姐早些回府?!?
三娘與王箏又是對視一眼,這可真是正要瞌睡就遇見遞枕頭的。
今天在蘇家眼見是沒有辦法再待下去了,這時候抽身離開自然是最好的。
于是王箏輕咳一聲,站出來對蘇成之道:“成之,家中有事,我與三娘便先回府了,等下次再約吧?!?
蘇成之,聞抬起了頭,卻是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三娘。
三娘無奈地嘆息一聲,若是可能的話,她真的不想蘇成之受到傷害,畢竟蘇成之是她來了這里之后喜歡的少數(shù)的幾個朋友之一。可是感情的事情……若宣韶與蘇成之之前是兩情相悅,她真是第三者擦足,那她二話不說想法子推了這門婚事。
可是,三娘不相信宣韶會與蘇成之真有什么感情糾葛,蘇成之頂多算是單戀。這樣的話,她就沒有辦法說服自己退出了,而且她也不想退。
什么因為姐妹情深而讓男人的戲碼,請恕她沒有那么矯情。
在她的觀念里,不是她的她不屑要,該她的用盡手段也要保住。
于是三娘一臉無愧地朝著蘇成之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今日就到這里吧,希望以后還能有機(jī)會能聽到蘇小姐彈琴。”
之后,王箏便與三娘聯(lián)袂而去蘇夫人的正房道別,留下了愣愣地看著三娘的背影發(fā)呆的蘇成之與一臉擔(dān)憂又氣惱的蘇敏之。
從蘇家辭別出來之后,三娘與王箏上了馬車,終于不約而同地舒了一口氣。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臉上的苦笑。
“九姑姑,對不起。”三娘想了想,真誠地看著王箏道。
她今日實在是因為氣氛而有些沖動了,依著她往日的性子,應(yīng)當(dāng)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墒墙袢账齾s沒有忍下去,而是當(dāng)面對著蘇敏之一頓的冷嘲熱諷。
三娘知道,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這其實才是她的本性,只是被刻意的壓抑了很多年,所以連她自己都快當(dāng)自己是真的柔順而寬厚了。只是不知到為何,現(xiàn)在自己以前的性子卻是有些抬頭的跡象。三娘也不知道自己該喜還是該憂了。
王箏與蘇敏之雖然現(xiàn)在嚴(yán)格的說來還不算是未婚夫妻,但是總所周知兩人的婚事已經(jīng)成為定局了。三娘今日卻是當(dāng)著王箏的面下了蘇敏之的面子,不知道以后會不會對這兩人的夫妻關(guān)系有影響。這也是三娘在剛剛的快意之后忍不住有些后悔的地方。
王箏聞先是一愣,隨即卻是歪頭一笑:“說什么呢!我剛剛心中其實是挺高興的。虧我一直以為蘇大才子在口才上一直是所向披靡,無人能敵,無論是誰到了他的面前都要吃虧的。不想今日卻是讓我見識到了他無反駁的奇景,你今日可是給我大大地掙回了一次面子。”
說到這里,王箏認(rèn)真道:“我是說真的。佛家說,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之人,我們要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且看他。我覺得這是不對的!若是以德報怨的話那何以報德?若是連人家當(dāng)面侮辱你,你都不能反駁回去而是要忍受著的話,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你做得對,誰敢罵你,你都要不留情面地反擊回去。即便是他蘇公子,也不能說罵人就罵人,真當(dāng)我們王家全是好欺負(fù)的??!當(dāng)然,我們是名門淑女嘛,說話要輕細(xì)語不能口吐惡,做到這兩點(diǎn)就成了,你做得挺好嘛。”
三娘又從王箏的身上看到那她的那股匪氣,不由得有些想笑。
“而且……”王箏單手撐著下巴,突然若有所思:“我今日才發(fā)現(xiàn),看蘇大才子吃癟是一件這么快意的事情,而且,他也不是傳說中的無法戰(zhàn)勝嘛。所以……”
王箏朝著三娘頑皮一笑:“他不是一向自命風(fēng)流,標(biāo)榜自己只講道理不爭口舌嘛!我可算找到整治他的法子了。等著瞧吧!”(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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