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恭敬道:“這本就是兒臣的職責(zé)所在,現(xiàn)如今皇上子嗣單薄,兒臣又是個沒有用的,自然是要為皇家的血脈多多計較,連普通百姓人家都知道枝繁葉茂家族才能昌盛繁榮,可況是我皇族?”
太后的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但是她面上的心疼也不是裝出來了,她輕輕握住了皇后的手,另一只富態(tài)的手掌在皇后纖細(xì)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我早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你放心,你的委屈哀家都看在眼中,不會讓你吃虧的?!?
皇后眼神一閃,面上卻是恭謹(jǐn)?shù)溃骸皟撼寄睦镉惺裁次??這些日子兒臣病了,倒是惹的母后與皇上操心了,這是兒臣的罪過。”
太后便又笑著安慰了皇后幾句,這一幕自然是母慈子孝的好畫面。
好不容易等寒暄完了,鋪墊也打好了,皇后終于步入了正題。
“母后,兒臣今日來是有一事相求。”
“哦?說來聽聽?!碧蟠葠鄣溃洲D(zhuǎn)頭吩咐春嬤嬤:“將皇后喜歡的核桃露端一盞來?!?
春嬤嬤笑著退下了。
皇后趕緊謝過了太后,見太后的心情似乎是不錯,知道這件事情在這會兒提的話定然是**不離十了,便嘆息了一聲:“我是為了沈惟的婚事來的?!?
太后聞了然地點了點頭,也嘆道:“沈惟是個好孩子,可惜了那位孫家的丫頭是個福薄的?!碧髠辛艘粫?,又道:“你可是看重了哪家的丫頭?說來聽聽。若是個好的,我就做主幫沈惟定下了?!蹦昙o(jì)大了的人總是喜歡做些喜慶的事情,比如說做媒,當(dāng)今太后也不例外。
皇后笑道:“沈維今日正好進宮來了,本想先來給母后您請安的,不想?yún)s先被皇上叫了過去。不過這種事也不需要當(dāng)著他的面說,只要母后您掌過眼的,沒有不好的?!?
太后聞樂呵呵地:“別的不敢說,這挑媳婦啊,哀家最在行了?!?
皇后紅著臉,抿嘴一笑。
雖然其實沈皇后是先皇建武帝給自己的兒子挑的,不過太后這話明顯是在夸皇后,因此也沒有那個不長眼的會跳出來指出太后的錯誤。
“兒臣的母親前幾日去了王閣老的府上?!被屎笠贿呎f著,一邊注意太后的神色。
太后聞疑惑道:“看上了王顯的女兒?可是昨日哀家聽人說起過,王顯唯一的女兒已經(jīng)定給了蘇尚書家的蘇敏之了,連庚貼都換過了?!睂┲械陌素?,太后也一向是關(guān)注的,年紀(jì)大了的人大都喜歡聽這些,所以每日進宮請安的外命婦們都會把外頭的消息說給太后聽。
皇后忙笑道:“這個兒臣也聽聞過了,不過兒臣說的不是王顯的女兒,而是王顯的侄孫女,刑部右侍郎王棟的女兒?!?
“哦?”太后來了興趣,正想再問,就聽得有宮女進來傳報說蔣太醫(yī)來了,正在外頭候著。
“快請,快請?!碧竺Φ?,又轉(zhuǎn)頭對皇后說:“是哀家讓蔣太醫(yī)來給你請平安脈的,蔣太醫(yī)性子雖然有些孤傲,但是醫(yī)術(shù)卻是好的,讓他給你把一把脈哀家才放心?!?
皇后不敢違拗太后的意思,便只有先暫且收住了話,笑著點了點頭。
蔣太醫(yī)這時候已經(jīng)走了進來,先是給太后與皇后請了安,之后便領(lǐng)了太后的命令上前去隔著一層綢帕給皇后診脈。
“如何?”見蔣太醫(yī)已經(jīng)診玩了脈,起身站好了,太后忙問道。
蔣太醫(yī)用他那依舊沙啞的聲音道:“皇后娘娘脈相平和,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以后只要注意休息,少些憂思,鳳體自然就能安康?!?
太后聞松了一口氣。
“臣為太后娘娘也把一把脈吧?!笔Y太醫(yī)道。
皇后原本想早些將蔣太醫(yī)打發(fā)下去,好繼續(xù)與太后提一提沈家與王家的親事,然是蔣太醫(yī)要為太后請平安脈,她卻不能攔著,反而是要勸著。
于是蔣太醫(yī)又細(xì)細(xì)地為太后把了一回脈,這一次脈把得比為皇后把的還要久。
久的太后與皇后的臉上都有些擔(dān)憂的神色出現(xiàn)了。
皇后正要出口相問,不想又有宮女進來稟報說,皇上駕臨皇后的鳳栩?qū)m。
太后想著皇上可能是為了選妃的事情要與皇后商量,忙道:“皇后你先回宮吧,沈惟的婚事等會兒再談就是了,人總歸是跑不掉的?!?
皇后點了點頭,卻是有些猶豫地看了蔣太醫(yī)一眼:“兒臣還是等母后的脈診完再回宮吧。”
不想蔣太醫(yī)這時候卻是收了手:“太后娘娘的脈相并無大礙,只是最近可能是吃多了些甜食或者油膩腸胃有些受不住,臣給太后開幾劑藥服用就沒事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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