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看著薛氏這樣不由得有些好笑,不過面上卻沒有笑出來,她知道薛氏面皮薄,若是她這時候取笑,以后也別想薛氏與她談這些了。
三娘點了點頭:“叔祖父怎么說?”
薛氏笑著彎起了一雙鳳眼,帶著難得的頑皮:“嬸母一早就放出過話,阿箏的婚事由她做主,就連叔父也別想亂插手。”
三娘搖頭失笑,心中卻是知道,李氏這是說給外頭那些人聽的,想要那些打著政治目的的人打消那王箏用來聯(lián)姻的念頭。李氏雖然不是王箏的親身母親,對王箏卻真的是心疼的。
“那位蘇公子我曾經(jīng)遠(yuǎn)遠(yuǎn)的見過一次,到正的是個好人才,不但長相好,詩文好,還是和年輕的狀元郎。聽說,這幾年蘇家的門檻都要被媒人給踏破了,只是蘇公子一直沒有成親的打算,開始還有人懷疑他是……是……那個……”說到這里,薛氏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過了。三娘再如何沉穩(wěn)聰慧,終究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有些話還是不要與她說的好。
三娘卻是眨了眨眼,憋著笑壓低了聲音道:“是不是說蘇公子他是個斷袖?”
“呀——”薛氏驚聲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看向三娘:“三娘你是如何得知的?”
三娘被薛氏的樣子逗樂了,愉悅地低聲道:“忘記是從哪里聽到的傳了。”
薛氏小心地將手放了下來,小聲道:“不過應(yīng)當(dāng)只是傳,兩年前還聽說蘇家想要求娶孫姑娘呢,不過孫姑娘最后卻是嫁到了沈家,只是可惜了,還不到一年就……唉……”薛氏嘆了一口氣。
“母親說的孫姑娘是祖母娘家的那位孫玉蘭表姐?”三娘偏頭想了想。
她倒是記得這位孫玉蘭。當(dāng)年孫氏壽辰之時,孫氏的侄兒孫元宏帶著孫金生去祝壽。孫元宏被她設(shè)計,要為孫金生求娶二娘,最后還是她讓常嬤嬤提醒孫元宏用他家的這位據(jù)說很是出色的嫡女來換。
孫元宏走的時候還對孫氏道會盡力促成這門婚事,不想沒多久京中就傳來了孫玉蘭與沈惟定親的消息。孫氏氣得與孫家斷了兩年往來,直到這位孫玉蘭嫁去沈家后不久去世。
“可不就是嗎,多好的一個姑娘,真是可惜?!毖κ弦荒樀耐锵А?
三娘嘆氣,所以孫氏之后也不氣孫家老夫人了,因為若是這位孫姑娘若是嫁給了她的嫡長孫也這么早就香消玉殞的話,孫氏覺得還不如不要娶進(jìn)門的好,這樣看來她的寶貝孫兒還逃過了一劫。
這時候,早膳早就已經(jīng)擺好了,薛氏怕飯涼了便招呼三娘先用飯。
待兩人用過早膳,薛氏漱完口之后道:“對了,嬸母的壽禮我?guī)湍闩c五娘也準(zhǔn)備了?!?
三娘聞驚訝地看向薛氏。
薛氏笑道:“你們才來京城,那里來得及準(zhǔn)備壽禮啊,我?guī)湍銈円蝗藴?zhǔn)備了一樣小玩意。你們?nèi)羰怯X得過意不去的話,明年的壽禮好好準(zhǔn)備就是了。嬸母人很好,不會怪罪的?!?
三娘聞心中很是暖和,她確實是沒有來得及轉(zhuǎn)杯李氏的禮,剛剛還想著要好好想一想送些什么好呢。雖然是李氏的散生,明了不收外人的禮。但是她們這些晚輩準(zhǔn)備壽禮卻是出于孝義。這是規(guī)矩,李氏不得不收下。
她沒想到,薛氏連這個也為她想到了,不由得拉住了薛氏的手道:“母親,謝謝你了。”
薛氏笑著拍了拍三娘的手,搖了搖頭。
這一日三娘因為昨夜幾乎沒有睡,在去后院莊嬤嬤那里上課的時候精神很是不佳,好幾次跟著莊嬤嬤學(xué)習(xí)禮儀的時候,差點睡著。只是莊嬤嬤見三娘困雖困,最后卻將她教的那些動作做的一絲不差,便也沒有說什么了。
倒是三娘不好意思地對莊嬤嬤道歉。
莊嬤嬤卻是淡淡道:“三小姐是聰明人,自然是明白有些東西學(xué)了就是拿來用的,你既然能用的好,奴婢還有什么好說的?”
三娘有些驚訝的看向莊嬤嬤。
莊嬤嬤卻是笑了:“奴婢并不蠢笨,自然知道何為因材施教,奴婢也只是托庇與各府才能混一口飯吃,又怎么會無緣無故與小姐做對?小姐將來前途無量,奴才自然是知道什么該教,什么不該教,什么人又該教什么?!?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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