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她也不等人答話,轉(zhuǎn)身就朝著惠蘭離開的方向去了。
見她們都走了,剛剛擋在三娘等人前頭的王箏突然松了一口氣。她轉(zhuǎn)過頭,苦笑著搖了搖頭,伸手自己的雙手給三娘看:“我其實嚇得都出了冷汗了。”
三娘見了她微濕的手掌心,一臉訝異:“我還以為姑姑你天不怕地不怕,母老虎來了也敢打一架呢,原來其實只是你裝的好!”
“噗哧——”王憋笑不住,笑出了聲。
王箏見她這個時候還能開玩笑,知道她沒有被這陣勢嚇到。想起剛剛惠安的話,雖然她說那話的態(tài)度和用意值得思量,但是王箏還是為自己王家的女兒驕傲的。爹爹說了,泰山壓頂,也要淡然處之。
這時候三娘已經(jīng)扶著五娘起身了。
“這件事情看來是不能善了了,現(xiàn)在前頭我娘和幾位夫人那邊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知道了。我先帶你們?nèi)ノ以鹤永锎缓笪胰デ邦^將事情始末告知我娘,好想出應(yīng)對之策。五娘,這一路上你先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越是詳細(xì)越好?!?
五娘這時候已經(jīng)好多了,王箏見她還需要喘一會兒氣想一想,便也不催她。
想到剛剛?cè)镎f的那從什么能讓人臉上身上長疹子的草,王芾問道:“你剛剛說的那什么地膚草在哪里?我這就讓人來拔了去。”
三娘搖了搖頭:“我隨口說了,并沒有看到?!?
王箏驚訝地看著三娘:“那縣主怎么真覺得自己的臉上癢了?”
三娘想了想,道:“因為我一說那話,她就越加注意自己的傷處,原本不癢的傷口因她總想著那里癢癢自然會癢的?!碑?dāng)然,也需要誘因的,比如說真的有傷口,而那人又是真的很緊張。
王箏聞?chuàng)u頭失笑:“你呀,鬼靈精怪的?!?
這么一說話,五娘也能開口了。她便從自己出了暖房開始說,更是將不小心從惠安縣主和惠蘭郡主那里聽來的話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
三娘和王聽了之后是一臉驚訝,不由地看向王箏。王箏卻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最后實在忍不住啐了一口:“她寧愿倒貼的就當(dāng)人人都稀罕呢。這事明明是她自己不要臉還亂攀咬人!她要對五娘動手也不過是惱羞成怒,想要滅口罷了。依我說,五娘你那一撞撞的好,這就是報應(yīng)。讓她心腸歹毒!”
三娘知道這是王箏在氣頭上說的氣話,認(rèn)識誰聽到人家在背后這么埋汰人都要冒火的。
王箏將人帶到了自己的院子之后,便匆匆去了李氏的凌云閣。
等到快午時的時候王箏才派人來叫三娘幾人過去。
三娘幾人到得凌云閣的時候發(fā)現(xiàn)幾位夫人已經(jīng)惠安和惠蘭兩人已經(jīng)不在了,廳里除了王幾個小輩之外,王顯,王柏和王棟都來了,氣氛到還好,并不是特別嚴(yán)肅。
三人上前去先給王顯行禮,王顯雖也是年過半百的人了,卻是不怎么見老態(tài),看上去反倒比李氏還要年輕一些,他雙眼有神卻又內(nèi)斂,三娘一對上他的那雙仿若能洞察一切的目光,就覺得這定是一位充滿智慧的長者。
“都長這么大了!好!好!好!”王顯一連說了三個好,硬是將王棟冷硬的態(tài)度壓了下去。
五娘也從一見到王棟就緊張起來的狀態(tài)中解脫了出來。
“剛剛箏兒已經(jīng)將事情告知我們了,這件事并非你們的錯,也不是你們這些孩子能解決的,就交給我們這些長輩吧?!蓖躏@笑著安慰道。
五娘聽了這話,眼淚當(dāng)場就嘩啦嘩啦下來了,她剛剛雖然平靜了一些,可是難免提心吊膽。王顯的這句話,讓她終于安了心。
“哎喲,瞧這一臉委屈的小模樣。來來來,到叔祖母這里來,叔祖母知道你受委屈了?!崩钍厦⑽迥锢搅俗约旱膽牙铩?
“棟哥兒,這件事就這么算了,我們想辦法將縣主臉上的傷治好就是了。他們想要什么賠償我們照陪。你回去之后可不要責(zé)備孩子,今日的事情要怪也要怪我和箏兒,聽到?jīng)]有?”李氏對王棟道。纟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