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暖房那邊,三娘與王箏兩人聊了好久之后才在身邊的一個丫鬟的提醒之下知道五娘不見了。
“五丫頭是什么時候出去的?”王箏問三娘道。
三娘搖頭。
這時候一個婢女道:“五小姐剛剛還在那邊追著蝴蝶看呢,可能是出去園子里頭了?!?
王箏搖頭失笑:“十幾歲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她比三娘大不了幾個月,比五娘只僅僅長了一兩歲而已,卻擺起了長輩的派頭。
三娘見狀忍不住噗哧一笑。
王箏聞聲瞪了三娘一眼,見三娘還是一臉的笑,有些無奈道:“那我們?nèi)@子里尋一尋她吧,尋到了還是去我院子里坐吧。咱們下下棋,撫撫琴也好。對了,前一陣子我得了一架古琴,據(jù)說是傳說中的‘焦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讓你看看?!?
王箏一邊說著一邊親熱地拉著三娘的手出了暖房。
兩人在園子里沒有尋多久,就聽到前面有一個凄厲的女聲道:“給我將這個賤人的臉劃爛了!”
三娘和王箏俱是一驚,互看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驚訝和擔(dān)憂。
兩人也來不及說什么,朝著聲音的來源出就奔了過去。
剛剛是惠蘭發(fā)的命令,按著五娘的兩個侍女卻是惠安的人,兩人朝惠安看去,見她并沒有什么表示便沒有動,只是還是將人按住了。
惠蘭知道自己指使不動惠安的侍女,便朝著桂兒看去,桂兒知道自家縣主的脾氣,沒有等她再發(fā)一道命令便舉步朝著五娘走去。
五娘這時候已經(jīng)回過了神來,也感覺到危險在靠近,待看到那拿著銀簪一臉陰沉的高大丫鬟已經(jīng)站到了自己的身前不由得也尖叫起來:“啊——不要過來——姐姐——姐姐——救我——”
三娘和王箏循聲而來,一來就正好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侍女將自己頭上的一只簪尾鋒利的銀簪拔了下來,想要朝五娘的臉上戳去。眼見著鋒利的簪子就要在五娘那張花一般的小臉上留下血痕,王箏厲聲喝道:
“住手!”
桂兒轉(zhuǎn)頭看向急急走來的王箏,有些猶豫,那邊的惠蘭見了她卻是新仇加舊恨一起上來了,冷著臉道:“別理她!給我劃花了這賤人的臉。”
桂兒聽得此再無顧忌,手中的簪子高高舉了起來正要落下。
“五娘——”
“五妹妹——”
王箏和三娘同時驚呼出聲道。
正在這時候,一粒石子從桂兒的后頭飛了過來,“啪”地一聲彈在了桂兒的手上,桂兒吃疼,手中的銀簪子控制不住地掉在了地上。
“是誰敢攔著本縣主教訓(xùn)人!”眼見就要得手,卻半途殺出個好幾個陳咬金,惠蘭氣得牙牙癢。
這時候三娘和王箏已經(jīng)跑到了五娘身邊,王箏抬腳狠狠踹在了按著三娘的兩個侍女的的肋骨處,兩名侍女吃疼,滾到了一邊。
三娘和王箏將五娘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見沒有受傷,不由地松了一口氣。
五娘見到三娘,“哇”地一聲撲到了三娘懷里,再也不肯抬頭。
三娘無奈地抱住她,這才有空朝剛剛石子射過來的地方看去。
卻見是王璟朝這邊急急走了過來。
“妹妹,你沒事吧?”王璟跑走到三娘身邊好好打量了他一番,見三娘搖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你們是什么人?怎么這么狠毒?”王璟皺眉看向惠蘭和惠安道。
惠安冷笑:“你看看我妹妹的臉,到底是誰狠毒了?”
王璟聞朝惠蘭看去,見她滿臉的血跡,不由地有些驚訝。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妹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所以也僅僅是驚訝而已。
王箏見總算是有驚無險,又見有五娘有三娘安慰,便站起了身走到了惠蘭和惠安身邊,先是襝衽行了一禮:“不管事情是如何發(fā)生的,作為主人,箏先向郡主和縣主認個錯?!?
“哼!不用你假惺惺了,將那個賤丫頭給我交出來!”惠蘭這時候已經(jīng)讓嫉恨將恐懼壓下去了,而且她也需要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因此才死死咬住五娘不放。(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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