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會有這種事?”孫氏驚奇道。
連氏點了點頭:“薛家二小姐當年同那個通房一起被收沒成了官奴,后來又被官家發(fā)賣了出去。這是從當年薛夫人身邊的一個貼身嬤嬤那里打聽到的。因為我當年見過這位薛家小姐,所以我家老大就讓我去走一趟看看。我昨兒一看,那薛家二小姐竟然與當年的京城明珠有**成的相像之處,甚至容貌上還要更為出眾一些?!?
“你是說,這位薛家二小姐這些年都是被當成奴才養(yǎng)大的?”孫氏皺了皺眉。
連氏聞?wù)溃骸斑@身份之事是生下來就注定了的,薛二小姐不管怎么樣她也是出身翰林薛家,這一點是改不了的。薛翰林當年也是一位文采風流的人物,這樣的人家出來的女兒那是注定的官家小姐的命,什么奴才不奴才的!再說圣上已經(jīng)為薛家翻案了,薛家二小姐的身分到時候就連皇帝也是承認的?!?
孫氏知道這種事情是不能與連氏爭執(zhí)的,不然最后灰頭土臉的一定是她自己。于是便抿了一口茶沒有說話。
這時候,外頭有人報說三老爺回來了,正在在外頭求見。
孫氏與連氏對視一眼,連氏奇道:“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難道是沒有接到人?”
這么說著,王棟已經(jīng)掀簾子進了屋子,而他的身后卻是跟了一位額頭上裹著紗布的約莫十六七歲的女子。這女子身穿一件青綠色的半袖褙子,通身上下只有頭上一根烏銀簪子作為裝飾,她微微低著頭,脂粉未施的臉上臉色有些蒼白。只是這樣樸素的打扮以及虛弱的身體狀況并沒有絲毫有損她那清麗中帶著三分嬌媚的容顏。
王棟上前朝著孫氏和連氏行禮,她身后的那位姑娘抬頭看了坐在首座上的孫氏與主客座讓的連氏一眼,也是上前分別對兩人行了大禮。
她姿態(tài)端莊,禮儀上讓人挑不出半分的差錯。
孫氏與連氏又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起身吧,你還傷者呢。”孫氏笑著道。
“好孩子,快起來,走了這一路頭還疼不疼?”連氏臉上也滿是關(guān)懷。
那女子搖了搖頭:“多謝兩位老夫人,鳳姐的傷已經(jīng)不礙事了?!?
連氏聞卻是皺眉道:“怎么會不嚴重!我昨日看了,流了那么多的血,也是你年紀輕能熬得住。但也得仔細了!你是個有福氣的孩子,聽說太后之后還會有賞賜下來,你不仔細自己的身子,怎么感念君恩?”
說著連氏轉(zhuǎn)頭問王棟道:“不是要馬車慢些走嗎?怎么還是這么快就到了?”
王棟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薛鳳姐,聞才回過神來道:“侄兒尋過去的時候梅……薛姑娘的馬車已經(jīng)出了鄰縣的城門了。她身邊的嬤嬤說梅……薛姑娘是怕讓長輩們久等,才不顧傷勢非要趕路的。剛剛這一路,侄兒已經(jīng)刻意讓馬車慢下來了?!?
王棟看著薛鳳姐的目光很是柔和疼惜。
薛鳳姐眼神與王棟的一接觸,立即低下了頭,不敢抬起來了。
“母親,可否給薛姑娘安排一個院子讓她住下來?她如今已經(jīng)沒有別的地方去了。”王棟朝著孫氏懇求道。
孫氏聞皺了皺眉。
連氏道:“原還想將你接到我家去住的,正好給老婆子我做做伴。”薛家的事情如今已經(jīng)得到皇上和太后的重視,薛家卻只剩下了薛鳳姐一人。她們做為臣子的自當主動為皇家分憂,而且她家老大也寫信回來請求他好好照顧這個恩師的女兒。
孫氏見連氏這么說,又想起了王棟很少有事情求她,而宮中如今也重視這件事情,想了想便也笑道:“四嫂說的哪里話,薛姑娘既然已經(jīng)先進了我家的門,哪里還有再去你那里的道理?讓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往外趕人呢。這樣吧,西院的映雪院還空著的,也正好這次因壽宴還讓人徹底打掃過,搬進去就能住。薛姑娘就在映雪院安頓如何?”
映雪院與芳芷院也隔得不院,王棟想起那院子也還寬敞,并不委屈薛鳳姐便點了點頭:“聽母親的,就安排在映雪院吧,只是薛姑娘如今身邊只有一位老嬤嬤,母親還請多派幾個穩(wěn)妥的丫頭去照看才好?!?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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