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果然不負他所望,又或許是精力很是旺盛,力氣有余。
一邊將身下之人往死里耕耘一邊得意道:“現(xiàn)在你還有沒有力氣去管那些?當年不過是你們這些女人的后院之爭罷了,只是你們的老夫人要陷害這院子里的姨娘不成卻將那無辜的丫鬟當成了替罪羔羊。小丫鬟不甘受死,臨死下了詛咒,卻讓這府中的知情人心驚膽戰(zhàn)了這么寫年。依和尚看,不過就是那位姨娘回來報仇來了?!?
宣韶卻是才知道里頭正與人茍且之人是個和尚,他訝異地看向三娘,卻見她低著頭若有所思,像是早就已經(jīng)知道里面之人的身份,卻是沒有半分的驚訝。
宣韶覺得心中有些怪異,一個閨閣女子遇見這種事情不躲不避也就罷了,遇見和尚與自家女仆有私情這么驚世駭俗之事居然也能這么淡定?她還真是……與眾不同。
里面之后就盡是一些淫聲浪語,再也聽不出什么有用的話來了。三娘有些失望,想著再站下去也無用,只會污了耳朵,于是又向宣韶示意了一下拉著他往院外走去。
兩人照著原路出了院子,照舊是沒有弄出什么聲響。
眼見著離了百靈閣一段距離了,三娘發(fā)現(xiàn)身邊的宣韶沒有說話,便朝他看過去,正好瞧見他投過來有些訝異的眼神。
三娘一愣之后,心中叫了一聲“糟糕!”
她剛剛只顧著想能不能聽到有用的消息,卻是忘記了一個古代閨閣女子這樣面不紅心不跳地站在人家的窗戶下淡定地聽床戲,是一件多么詭異的事情。尤其是身邊當時還站著一位男子。
三娘想了想,突然皺著眉一本正經(jīng)道:“宣公子,你說那和尚為什么要與那管事娘子打架?可是看著又不像是真打的樣子!我剛覺得很奇怪,所以在那里聽了很久。只是最后也沒有聽出個所以然來,宣公子你聽明白了沒有?”
宣韶聞呆了一呆,他剛剛只是顧著奇怪三娘的反應(yīng),卻是沒有想到她一個未出嫁的女子又怎么會懂這種男女之間魚水之歡的事情?原來剛剛?cè)锿T谀抢锊蛔?,是因為好奇里頭的兩人的做什么。
宣韶“明白”之后臉上的表情很是怪異。
可是看著三娘看過來的信任又“純潔”的眼神,宣韶真有些手足無措了。
“這……他們……我……那個……”宣韶難得的有些窘迫地開口,卻是失了往日的清冷。
如果說以前的他是一座被人供在神龕上只供人瞻仰的遠離塵囂的清冷神像的話,這個時候的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被自己的青梅竹馬的女孩子為難到了的十五六歲的鄰家少年,多了一些人氣。
三娘本是想將這件事馬馬虎虎地遮掩過去,卻是意外地看到了宣韶這樣的一副面貌,一愣之下,心理卻是壞心眼兒地笑翻了。
她只見過他平日里淡定從容,仿佛什么事情都能解決的成熟模樣,直到這一刻才看到他這個年紀的男子應(yīng)該有的表情。
三娘在一邊好好欣賞了一番宣韶的窘迫樣子,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這樣欺負一個孩子有些過分。
于是三娘依舊是眨著她的那雙看起來“純凈”的眼睛,故作恍然道:“哦。我知道了,那和尚定是在幫那管事做法事!那管事不是要去佛祖那里求子嗎?這是求子的法事對不對?”
宣韶聞面上抽了抽,可是他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解釋了,于是他含含糊糊地“唔”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這個問題就這么被掩飾過去。三娘的心情卻很是愉快。
難怪很多人都喜歡捉弄人,原來是這般有趣。
她小時候也是這么一副性子。會夜里去敲對面那個父母在晚班,自己一人在家的戴眼鏡的小男生的門,再躲起來。用自己最討厭的那個學習委員的名義給臨班那個全校女生公認最丑的男生寫“情書”。在新來的實習老師講話結(jié)巴的時候,帶頭起哄噓她,將人氣哭之后與同桌拍桌稱慶。
那些肆意妄為的年月已經(jīng)離她很遠了,原本她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徹徹底底改了那些惡劣的性子了呢,卻原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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