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便將今日房里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后道:“你四伯母說要你找官府里的人去祠堂里查證一番,看這失火之事是不是有什么蹊蹺?!?
王柏聞摸了摸下巴道:“今日一直忙著怎么將祠堂里的事物移出來,和討論怎么修復(fù)的問題,到是一下子沒有想到這個層面上去。這么說起來,四伯母說的也有些道理。若是我們家只顧著牌位而不救御賜之物,確實是說不過去,也沒有什么好宣揚的?!?
孫氏雖是也覺得這樣是有道理的,但是到底是對連氏有些不岔,聞瞪了王柏一眼道:“總是等別人提出來了你才想到,開始干什么去了?你爹是個不著調(diào)的,這些事他沒本事管,你三弟剛回來有的是事情要忙,你這個閑的每天喜歡管外面閑事的人怎么對自己家里的事情就這么不上心?”
王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中叫苦,他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句話踩到了孫氏的雷。反正這個母親,自他懂事起就一直有些陰晴不定,喜怒無常。雖然他知道孫氏心里也是對他這個兒子好的,但是總是覺得親近不起來。他倒是覺得自己那個不著調(diào)的爹還好相處一些。
“這件事情便交給你了,若是到時候你給不出個說法……”
王柏忙打斷孫氏道:“母親你放心,兒子定會好好查清楚這件事情的?!?
孫氏見他將話說得滿,便也不說什么了。
王柏卻突然想道:“對了,三弟的那位夫人怎么會正好那會兒在祠堂出現(xiàn)的?”
孫氏皺眉道:“昨夜三兒出門的時候,柳氏見起了風(fēng)便追著他給他送披風(fēng)。不想三兒走得急,柳氏便不知不覺追出了偏角門。后來沒有追上三兒,倒是正好讓她見到祠堂那邊的煙霧比別的地方濃,還隱有火光,便過去瞧了?!?
西院和東院都各有一道方便男人們?nèi)ネ庠旱慕情T。東院的這一道門是從王棟回來之后才開了的,柳氏昨夜就是從偏角門出去的,正好祠堂離那里并不遠(yuǎn)。
王柏點了點頭,道:“那兒子先出門了,正好去衙門里找人來。”
“對了,棟兒還未回來嗎?昨夜那么晚了他還出門,是去了哪里?雖是知道他剛回來,官場上肯定會有很多推不開的應(yīng)酬,但是昨夜是中元節(jié)他怎么還出去?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也不見他回來?”孫氏叫住要出門的王柏道。
王柏聞頓了頓,有些吞吞吐吐道:“三弟他,他昨夜往歷城去了。我正派人去找他了,應(yīng)該很快就能回來?!?
孫氏狐疑道:“好端端的他去歷城做什么?”
王柏抓了抓頭:“可能是官場上的事情吧,我也不是很清楚。等三弟回來了您問他就是了……那個……兒子與人約好的時辰到了,兒子先走了啊?!?
孫氏還想再問,可是眼前哪里還有王柏的影子。
孫氏不由得有些氣悶,兒子長大了,一個個都沒把她放在眼里了。
王柏出了孫氏的正房,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哎,他這個三弟啊,可真是個情圣啊!
女人么……照他爹的話說,熄了燈,上了床,兩眼一閉,上誰不是上??!不過,爹的話也不盡對啊,他摸著金氏就跟摸著自己似得半天硬不起來,摸著春風(fēng)閣的魁姐兒麗娘,即便只是只小手兒,那滋味……幾乎是一瞬間他便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往身體的某一處兒地方去了。
于是松齡院滿院子的小丫頭們,就看著大老爺從孫氏房里出來后,在院子里面對著太陽流了一陣口水,之后便面色古怪地,邁著姿勢有些奇怪的步子走出了院子。不由得面面相覷。
到了下午,孫氏因為昨夜幾乎一夜沒有睡,午睡便多睡了些時辰。才一起身,便聽見伺候在一旁的常嬤嬤道,大夫人到了有些時候了,正在外頭候著呢。
孫氏這才想起來自從昨日起她就一直在忙祠堂的事情,倒是忘記了六娘落水的事情了。昨夜她讓芳草問了事情的始末,芳草來給她稟報的時候只說了一半便被人打斷了。想到這里她皺了皺眉,最近府中真是諸事不順,難道是犯了太歲了?還是那人一直陰魂不散?
“讓她進來吧。”孫氏讓常嬤嬤服侍著穿好了衣裳,一邊往梳妝臺那邊去一邊吩咐道。
不一會兒,金氏便眼睛通紅地從外頭走了進來,“噗通”一聲在孫氏面前跪了。
“娘啊,你可要給我們六娘做主??!不然我們娘兒倆就沒法活了!還不如一起去投了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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