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堂堯沉下臉,他眉目的妖冶中生出邪氣:“此事是你求我。既辦不成,也該你自己擔(dān)責(zé)?!?
    邱士東也沒想到,蔣王一口回絕了他,態(tài)度非常堅(jiān)決。
    他對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很有信心,卻萬萬沒想到,蔣王將他拒之門外;他再不走,王府侍衛(wèi)的長刀架他脖子上了。
    抬出了慧能大師,沒有用。
    他估算失敗。
    不過,做生意有得有失,邱士東并不當(dāng)回事。
    王堂堯拒絕再幫他,也在意料之中。
    他笑了笑:“那我只得孤身去向勛國公賠罪了?!?
    邱士東坐在馬車?yán)铮呀?jīng)想好了說辭。
    京城這些權(quán)貴,他可以玩得轉(zhuǎn)。他不僅才思敏捷,知曉他們的貪婪,也因?yàn)樗苡绣X。
    哪怕是望族,邱士東的現(xiàn)銀在他們眼里,也是非常誘人的。
    倏然,有什么東西刺破馬車車簾,似微微的風(fēng),鉆入邱士東的胳膊。
    皮膚上一陣刺痛。
    他轉(zhuǎn)過臉查看,衣服上并沒有破損痕跡。
    輕微刺痛感卻格外明顯。
    像是一只螞蟻爬上來,咬了他一口。
    邱士東很想把衣裳脫了檢查,偏偏這個時候馬車到了勛國公府門口。
    他沒辦成此事,需得花一點(diǎn)功夫應(yīng)付,暫時顧不上。
    他整了整衣衫,進(jìn)了勛國公的外書房。
    婢女端茶。
    邱士東一邊喝茶,一邊感覺身上冷。
    后背似乎見了汗。
    “我緊張什么?”他捫心自問。
    沒必要。
    這點(diǎn)小風(fēng)浪算什么事?他見過大場面,完全可以應(yīng)付。
    然而,不太對勁。
    他的手,在微微顫抖。細(xì)微刺痛感慢慢擴(kuò)大,他端茶的手不穩(wěn),茶盞中的水晃晃蕩蕩。
    邱士東深吸兩口氣。
    他身體很好,沒有舊疾,這是怎么了?
    勛國公進(jìn)來了。
    瞧見邱士東發(fā)白的臉色,額間冷汗涔涔,他沉下臉:“沒辦成,是吧?”
    邱士東:“國公爺……”
    “蔣王是怎么說的?”勛國公不太高興,冷冷問。
    邱士東腦海中的說辭,幾乎消失了。他舌頭似千斤重,死死扶住了椅子把手,愣是說不出話。
    勛國公:“莫不是沒見到蔣王?”
    他簡直失望透頂,“你一個無名小卒,哪里能辦此事?虧我信了你?!?
    嫌棄看一眼他,“行了,出去吧?!?
    懶得搭理邱士東。
    邱士東待要站起身,鄭嘉兒來了。
    她逼問到邱士東臉上:“山莊買了吧?你敢說沒買到試試看……”
    勛國公蹙眉:“嘉兒,不可無禮?!?
    邱士東掙扎著要站起身。
    “我哪有無禮?我等了好些日子,心都焦了。”鄭嘉兒不忿,推一把邱士東:“你說,快些給我一個準(zhǔn)話,急死我了!”
    她沒怎么使力,邱士東卻臉朝地栽了下去,在青石磚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鄭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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