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接口道:“咱也甭說了,我看還是給學英打電話叫他來吧?!?
“別打……”顧悅抬眼道。
顧母有點來氣:“懷孕這么大的事兒,怎么能不跟他說?我就納了悶了,你倆都有了孩子,好好的日子不過,干嘛要離婚啊,是,學英經(jīng)常出國,不著家,但那畢竟是現(xiàn)在啊,過個幾年,等他掙夠錢,你爸會讓他歇歇的,有的是時間陪你。”
顧悅不不語,只是溺愛般地摸著肚子。
顧父愁眉不展:“到底是怎么想的?”老兩口的心情著實有點復雜,一來,為能報上外孫子而高興,二來,又為顧悅沒了丈夫而擔憂。顧父和顧母來之前就商量好了,意思是讓她跟鄭學英復婚,雖說離婚之事是顧悅先提出的,鬧得兩家人很不愉快,但相信親家如若知道顧悅懷孕的事情,也不會不答應。
這是好事。
“我沒怎么想,而且,復婚肯可能……”顧悅堅定道:“……孩子不是他的?!?
顧父顧母徒然一愣。
范綺蓉臉色變了變,朝任昊那邊兒了一眼。
顧父的臉色慢慢沉了下去:“再說一遍?”
“孩子不是他的?!?
“你!”顧父氣得一拍桌子,心吃了蒼蠅一樣難受,老親家跟他們是多年的老交情了,這次提出離婚,本就覺得對不起他們,偏偏,自己女兒又在跟鄭學英離婚前懷了別人的孩子,這就更讓他丟盡了臉面,就在他想發(fā)火的時候,卻被顧母拉了一把,她急急看著女兒:“你跟說實話,孩子是誰的?”
“孩子是誰的,并不重要……”顧悅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也不去看任昊:“我要把她生下來,而且,不會再結(jié)婚了。”
“孩子他爸呢?”
顧悅頓了頓,淡淡搖頭:“媽,爸,就讓女兒任性一回,行嗎?”
“你肚子都六個多月了,現(xiàn)在想不要也不行,媽不說什么,但最起碼,你得讓我倆知道孩子是誰的吧?”
顧悅搖頭不語。
任昊心中慚愧,張嘴想要說點什么,蓉姨卻先他一步說話了:“悅也有她的苦衷,我聽她說過,鄭學英對她并不好,而且,他倆雖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與其就這么耗下去,倒不如早些逃開呢。”
這門婚事,是顧父一手張羅的,聽到這里,他深深一嘆,埋怨女兒的心思也淡了下來。
顧母看向范綺蓉:“綺蓉,孩子他爸的事兒,你清楚嗎?”
蓉姨余光瞅著任昊,微微一搖頭:“我也不知道,阿姨,悅都二十七歲了,我想,她不說,肯定有她的苦衷,嗯,我覺得,當務(wù)之急,不是埋怨她這個不對那個不對,而是讓她把孩子安穩(wěn)地生下來,您倆要是放心,就讓悅跟我這里住下吧。”
顧父顧母雖想把事情鬧清楚,但顧悅咬死了不說,他倆也沒有辦法。最后,顧母要把顧悅接走的要求也被她一口否決,顧悅說,住蓉姐這里心情會很愉快,懷孕期,孕婦的情緒很是重要,說得嚴重點,甚至能影響到孩子將來的成長。
“唉,那我倆先回去了,明后天再過來看看,你需要點什么,到時候我一塊買?”
“阿姨,家里什么都不缺,您放心吧?!?
“綺蓉,給你添麻煩了。”
“您別客氣,我跟悅都商量好了,孩子出生以后,就認我做干媽,呵呵……”
顧父顧母離開后。
范綺蓉漸漸收起了笑容,瞅瞅任昊,起身回屋去了。
任昊知道蓉姨是給自己說話的機會,上前一步坐在顧悅身邊,慢慢摟住她:“讓你受委屈了?!?
顧悅舒舒服服地一歪脖子,把臉靠在任昊肩膀上:“不說我了,昊,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前一陣,夏姐單獨找過我,問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我沒說實話,后來,她還問我蓉姐和知姐跟你發(fā)沒發(fā)生過關(guān)系,我也說不知道,嗯,她表情挺平靜的,倒弄得我有點害怕,昊,告訴我,你跟蓉姐和知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昊瞥了眼范綺蓉的屋子,咳嗽一聲:“我們沒事,你別瞎想?!?
“可你蓉姨自慰時只喊你的名字!”顧悅這話說的聲音較大,好像是特意說給屋里人聽的。
范綺蓉的房門毫無征兆的霍然而開:“胡說什么!用不用我把你昨夜夢游時喊得話告訴昊?”
“我夢游了?說的什么?”
“淫穢語!我都替你臉紅!”
“你才淫穢語呢!你摸著那里‘昊昊昊’地叫著!羞人不?”
倆人相互揭上了老底。(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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