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的喜歡您……”
夏晚秋面朝天花板,還是不看他一眼
任昊試探著從被子下拉住了夏晚秋的小手兒:“沒錯,在別人看來,您或許有這樣和那樣的缺點,但角度不一樣,看見的東西也不同,夏老師,他們看到的是您大吼大叫、不近人情,可我看到的,是您嚴(yán)格遵守職業(yè)道德的工作態(tài)度,一絲不芶的敬業(yè)精神,夏老虎這個外號,聽起來有些不雅,可這又何嘗不是從側(cè)面肯定了您的工作成果?學(xué)生們怕您,有您在的一天,他們都會謹(jǐn)守校規(guī),時刻注意自己的行儀表,夏老師,這都是您的功勞”
夏晚秋把被角往臉上拉了拉,一不發(fā)
任昊頓了頓:“我喜歡您,喜歡您的不芶笑,喜歡您板臉生氣的模樣,喜歡您雷厲風(fēng)行的脾氣,喜歡您害羞臉紅的表情,不管別人怎么看,怎么說,可我就是喜歡您……”
不知何時,夏晚秋的腦袋已是蒙在了被面下,忽地,她從被窩邊緣慢慢探出兩只眼睛,忽閃忽閃地瞅瞅任昊,旋即,又緩緩把腦袋蒙了?。骸啊娴膯??”
任昊重重一點頭:“當(dāng)然是真的”
“……沒騙我?”
“不敢騙您”
夏晚秋嗯了一聲,慢慢從被窩里露出小腦袋,瞅了任昊一眼,“……我手包在床底下,給我拿出來,剛才悅打了好幾個電話,我調(diào)成靜音了,沒敢接”
任昊鉆到床下取出黑色皮包,翻出手機遞給她,把手包塞進了衣柜里,“我鎖門了,您只要說話小點聲,外面應(yīng)該聽不見”
夏晚秋一邊撥去號碼一邊把腦袋蓋住防止聲音外泄
任昊眼巴巴地看了看被子輕輕撩開一角甩掉拖鞋跟著她一起鉆了進去從側(cè)面緊緊抱住夏晚秋地身體臉貼著臉與她躺在一起
夏晚秋軀體一繃一動也不敢動
“喂夏姐?”離得很近任昊也能聽清楚手機那頭地聲音
“嗯”
“剛才去哪了?打你家電話沒人接手機也是?”
任昊眨眨眼,單手輕輕下移,找到了夏晚秋的美腿,摸在了那層薄薄的肉色絲襪上
夏晚秋女體霍然一顫,雖然是跟被子下,但手機屏幕的光亮卻還是能照到臉上,她飛快看了眼任昊,下意識單手捂住臉:“哦……嗯……出去了一趟,什么事?”
“是關(guān)于我們班錢斌的處分,他家長下午找到我求情,希望再給錢斌一次機會,嗯,我其實也是這個意思,都已經(jīng)期末了,能算就算了吧”
“不行”夏晚秋語氣堅決
“我看他這回是真心悔過,而且家長都來了學(xué)校,您也批評教育過他,沒必要再給個警告處分了”
任昊的手在夏晚秋大腿上來回摸索著,嘴唇也貼到了她的耳畔邊兒,呼呼吹著氣
“哦,嗯,再……再說吧,明天……去學(xué)校再說”
顧悅聲音古怪道:“夏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沒”
“嗯?我好像聽你旁邊兒有聲音啊?你跟誰在一起呢?”
“誰也沒”
“是嗎?”顧悅語氣一頓:“哦,那就明天見吧,到時候我把錢斌帶過去找您”
“嗯”
夏晚秋迫不及待地掛下電話,隨手丟到枕頭旁,旋而快速把手捂在臉上,哆哆嗦嗦著并緊雙腿,一聲不吭了
任昊嗒地一下拽了拽她的絲襪,順勢上移,插著夏晚秋上衣的下擺伸去了里面,手指劃過小腹,朝她胸脯摸去夏晚秋手上一抖,卻還是沒從臉上挪開,好像那里才是她身上最需要遮擋的部位
“……幾點了”夏晚秋終于說了話,一扭身子,單手把任昊的手從她胸前的衣服里拽了出去
“快十點了吧”任昊看了看還帶著夏晚秋溫度的手掌,眼眸中,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忽地,擰門的聲響傳了過來
咔嚓……咔嚓……
“小昊,怎么還鎖門了?”
任昊忙是裝作被吵醒的樣子:“睡覺呢,干嘛?”
“外面下雪了,夜里可能冷,你被子記得蓋嚴(yán)實了,嗯,我睡覺去了”
“行”
不多久,淺淺的關(guān)門聲從客廳方向傳了來任昊知道任學(xué)進屋睡覺了,想了想,還是拉了夏晚秋一把:“您該回去了,待會兒我打開門您就快點出去”
夏晚秋拉下被子,讓兩人的腦袋都露出來:“你父母要肯定能聽見聲兒”
“我就說我去上廁所,聽見外面有動靜,就打開門看看,沒事,反正您走了就行,什么借口都找得出來”任昊深深看看她,慢吞吞地將她褲子拿在手里:“給您……”
被窩下伸出一只修長的小手兒,夏晚秋嗯了一聲,接過衣服,從床上坐了起來,側(cè)目瞅他一下:“……我穿衣服,別看”
任昊眼巴巴地盯著那里,生怕錯過一個鏡頭:“有什么關(guān)系啊,親也親過了,摸也摸過了,看看怕什么?”
夏晚秋臉色沉了下去:“剛才是我身上癢癢,你正好幫我撓撓而已,否則,你以為我會讓你的手進來嗎!別誤會了!”
看著她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任昊有點想笑:“那您嘴唇和舌頭也癢癢,才叫我親的?”
“……當(dāng)然了!”
“可您上次不是說,看我感情上有問題,怕耽誤我學(xué)業(yè),才安慰著讓我吻的嗎?怎么這回又變成癢癢了?”
夏晚秋臉上變色:“……你上次聽錯了!我沒說過那種話!”
任昊被她逗笑了:“夏老師,您就不能坦率一點嗎?”
“我一直都很坦率!”夏晚秋斜眼瞧瞧他:“我警告你,現(xiàn)在我哪也不癢癢,別跟我動手動腳!”瞅得任昊還是緊巴巴的看著自己,夏晚秋一咬牙,干脆就這么直接穿起褲子,末了,踩上高跟鞋跺了跺腳:“……我走了”
任昊稍有不舍地哦了一聲,回身開門往外看了看,再次關(guān)好門:“他們都睡了,您跟著我后面就行,最好輕一點,您高跟鞋聲音大”
夏晚秋嗯了一聲,眼眸兒看向窗外飄揚的雪花
“那……走吧?”
夏晚秋再次一嗯,身體卻是沒有動,依舊望著外面的景色
“夏老師?您到底走不走啊?”
夏晚秋終于轉(zhuǎn)過頭看了看他,嘴唇輕張著動了動,什么也沒說出來,她別過頭,眼巴巴地看著被雪花覆蓋的樓棟
任昊走過去幾步,眨眼抓住了夏晚秋的小手兒:“要不,您今兒個別走了”
夏晚秋不確定地看向他:“可以嗎?”
任昊沒想到她是這個回答,怔了怔,下意識點頭道:“當(dāng)然可以,只不過明天要早起一些,在我爸媽起床前出家門就行,再說,現(xiàn)在雪這么大,您也
車”
沒等任昊把話說完呢,夏晚秋就有些迫不及待似的脫下高跟鞋,吱溜一下鉆進了被窩,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jié)舌,她平躺在床,兩手彎在肩膀處,像個小貓咪一般地抓著被子邊緣,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任昊,最后,輕輕閉上眼:“……我睡覺了,別忘了上鬧鈴”
任昊啞然,苦笑著搖搖頭,自顧脫下了衣服,只剩一身秋衣,而后上好鬧鐘,也跟著鉆進了被窩,順勢,還一把從脖子后面摟住了她,在夏晚秋腦門上淺淺親了口:“衣服脫了吧,不然睡著不舒服”
夏晚秋眼皮顫了顫,淡淡嗯了一聲,從被子里面一顆顆解著扣子,忽然,她指尖一頓,側(cè)目瞅他一眼:“夜里不許碰我!”
“抱著您算嗎?”
“抱也不行,做不到的話,我就不脫了”
任昊苦笑了一下,勉勉強強地點點頭:“好吧”
夏晚秋把職業(yè)裝輕輕丟到腳下,脫得只剩保暖內(nèi)衣了,誰知下一刻,任昊的手掌就摸上了自己的前胸,夏晚秋臉色猛地一變,“……你說話不算話!”
任昊有些耍無賴的感覺,他把夏晚秋的腦袋往懷中摟了摟,靠在自己肩膀上,他脖子一側(cè),用臉頰貼著夏晚秋的頭發(fā):“晚安”
夏晚秋嘴巴癟了癟,抬著眼皮瞧他一眼,還是沒有動換,靠著他靜靜閉上眼
……
清晨
兩人五點不到就早早出了門,任昊給家里留了個紙條,說自己提前上學(xué)了,相信他們也不會懷疑什么
茫茫白雪依舊下著,一宿的工夫,厚厚的積雪把大地染成了一片白色,冰冷清新的空氣灌入鼻尖,不由得使人精神一振
夏晚秋提著手包快步走在面前,積雪與高跟鞋擠壓出吱吱的厚重聲響
“夏老師,您慢點走,這剛五點出頭,不著急呢”任昊加快腳步追在她身后:“地上滑,別再摔著您”
夏晚秋好似根本沒聽到,仍然按照自己的步調(diào)前行
任昊緊跑兩步繞到她身前,攔住了她的去路:“溫室效應(yīng)下,以后咱們這兒很少下雪了,看一次少一次啊,呵呵,不如,咱倆打打雪仗吧,我好幾年沒玩過了”大學(xué)畢業(yè)后,任昊的玩心也越來越小,而且,那時很少能下這么大雪,也沒機會玩了
跟夏晚秋的關(guān)系飛速發(fā)展,任昊心情大好下,才想起了這么一出
誰知,夏晚秋很不給他面子,眉頭一蹙道:“不玩!”罷,躲開他,繼續(xù)前行
任昊聳聳肩膀,彎腰在地面,用手套捧起雪花揉了揉,攢成一個小球,旋即一邊追著夏晚秋,一邊踢雪球,讓它滾在地面,不斷吸收著表層的雪花
雪球越滾越大,直到有兩個拳頭般大小時,任昊矮身撿起來,呵呵一笑,從背后五米處照著夏晚秋的臀部使勁兒扔了過去:“看招……”
夏晚秋聞聲回頭,噗,她眼前徒然一白,腳下晃了晃,險些摔在那里,下一刻,夏晚秋只感覺幾縷液體順著脖領(lǐng)子慢慢流到了胸口,甚至,還有向下而去的趨勢
雪球打在了她臉上
夏晚秋臉色煞那間陰沉下來,她一把抹掉臉上的余雪,呼呼喘著氣:“任昊!你干什么!”
任昊關(guān)切地踱步而去:“啊,抱歉抱歉,我本來想打您屁股的,誰知道沒掌握好力度,您快別動,我給您擦擦”任昊用袖口擦著她的臉蛋兒
夏晚秋啪地一把將他手臂打開:“你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任昊哭喪著臉:“真不是,冬天手涼,掌握不好角度啊”
咚!
夏晚秋竟然將手包丟在了地上,她咬牙切齒地彎腰下蹲,快速弄出一個雪球,用盡全身的力氣憤怒地砸向任昊任昊一看,反倒樂了,呵呵笑著往后跑,雪球在他身后一米外的地方落了下去,沒能砸到他
夏晚秋差點氣死,磨著后槽牙再次做了個雪球,一路小跑追了上任昊,又是使勁兒扔了過去
十米外的任昊也沒躲也沒閃,張著手套護在胸前,看準(zhǔn)時機,竟然把她的雪球接在了手里,緊接著,任昊甩開手臂回丟過去,雪球劃了個弧度,咚地一聲,又是奇跡般地達(dá)到了夏晚秋的腦門上
任昊呃了一聲,趕緊一邊回退一邊擺手:“啊,又沒掌握好力度”
夏晚秋火冒三丈:“你絕對是故意的!我!我砸死你!”她連額前的余雪都顧不上擦,直接攢了四個雪球,抱在懷里朝任昊的方向跑去:“你給我站住!”
“別介啊,不就是打個雪仗嗎,您急什么?。俊比侮荒母彝O掳?,撒丫子就跑
夏晚秋穿著高跟鞋,自然比不上任昊的速度,末了,她手中只剩一個雪球了,夏晚秋停住了腳步,原地吸著冷氣,竟然慢慢坐到了馬路牙子上,抱著膝蓋一語不發(fā),倒像是在賭氣
任昊眨巴眨巴眼睛,猶豫好久,才是緩步走了過去:“夏老師,您真生氣了?”
“你說呢!”夏晚秋看他一眼,臉色陰沉極了
“人家打雪仗都這樣的,鬧著玩而已,別動氣啊”任昊苦笑著瞧瞧她:“要不我站著不動,讓您打一下還不行嗎?”
夏晚秋嘴巴一癟:“不行!”
“打都打了,那您想怎么樣???”
夏晚秋慢慢站起來,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眼睛:“把你外套拉鎖拉開”
任昊照做
“衣服領(lǐng)子拽起來,留一個口兒給我!”
見任昊可憐巴巴地揪起衣領(lǐng),夏晚秋哼了一聲,拿起最后的雪球,一把從領(lǐng)口塞進他衣服里,瞧得任昊一陣亂叫,夏晚秋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些許,滿意地看看他,這才撿起手包
任昊都快哭了,把衣服里的雪水清理干凈,叫苦不迭道:“您這就耍賴了吧,人家打雪仗都是憑真本事,您倒好,逼著我讓您打,這叫什么事???”
夏晚秋側(cè)目瞅著他:“我可沒說跟你玩!是你先欠招兒的!”
“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錯,我的錯還不行嗎?”任昊無奈攤開手臂:“等一會兒到學(xué)校,天兒也快亮了,到時候,咱們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打一次雪仗吧,不帶耍賴的,怎么樣?”
“不玩!”
“哎呀,老師跟學(xué)生打雪仗,很正常的,要不咱倆找個沒人的地方打,好嗎?”
“說了不玩的!”
時間還早,任昊先跟夏晚秋回了她家,等她穿好了大衣,兩人才坐車去到學(xué)校六點多鐘,學(xué)校操場已是有些人滿為患的味道,同學(xué)們?nèi)齼蓛傻木墼谝黄鸫蜓┱?,也有獨自一人堆雪人玩?
“還真熱鬧啊,咦,維子和貝貝也在呢,倆人來的真早”任昊遠(yuǎn)遠(yuǎn)望著那邊兒:“夏老師,您要是不玩,我可一人兒去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