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第一眼看到夏晚秋,就感覺她是個(gè)沉默寡但很是t女,加上聽到她是高中教師,這一淑女形象就更深刻了。誰曾想,她竟這么豪爽地一口喝了四兩酒,甚至,臉色都不帶變一下的!
那一刻,夏晚秋在尚晴心中的淑女形象轟然倒塌!
這……這還是高中老師么?
為人師表呢?
夏晚秋舉著大碗等了半天,愣是沒人敢吱聲,她眉頭一蹙:“大家隨意喝吧,我先干為敬?!?
咕嚕咕?!?
四兩酒又沒了!看夏晚秋還要繼續(xù)倒酒,任昊忙是攔住了她。尚父見狀,攥拳頭在嘴邊咳嗽了一下:“嗯,我看大家也喝得差不多了,就先到這兒吧,嗯,晚上,晚上再喝?!?
大舅也趕緊附和道:“對對,留著肚子晚上喝?!?
二姨一看夏晚秋這架勢,此時(shí)也不張羅喝酒了,舉著筷子:“來,來,吃菜,呵呵,吃菜?!?
唯有尚晴在一邊掩嘴偷笑,她母親家的幾兄弟,都從小就能喝,三兩五兩不在話下,尚晴還從未見過他們這般狼狽呢,也是,三兩五兩算什么呀,人家夏老師一口氣就是八兩多,看這架勢,兩斤三斤或許都能喝下去。
完全不是一個(gè)級別!
夏晚秋眉宇間有些意猶未盡地樣子??创蠹叶疾缓攘恕K簿蜎]再說什么??戳俗眭铬傅厝侮灰谎邸@^續(xù)慢悠悠地吃著菜。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般。
席間。
任昊地酒勁漸漸頂了上來。他捂著腦門晃晃悠悠。似乎有些支撐不住了。夏晚秋凝眉瞅瞅他。“能給他準(zhǔn)備個(gè)房間么。他醉了。得睡一會兒?!?
“我吃飽了。你們吃吧?!鄙星缵s緊上來攙住任昊地右手:“來。咱倆扶他去我臥室吧。”
看著尚晴扶在任昊身上地手臂。夏晚秋眉頭一跳:“不用!我扶著!”
尚晴隨意道:“沒事沒事。走吧?!?
夏晚秋就這么看著她,一動(dòng)也不動(dòng)。尚晴一怔,瞧了瞧夏晚秋那敵意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飛快松開了任昊,“那……我前面帶路?!背虻孟耐砬锩嫔嘏?,尚晴拍著胸脯松了口氣。
“不……不用扶了……我自己……能走上去……”任昊也不是完全不清醒,迷迷糊糊地在夏晚秋的攙扶下上了樓,脫力地躺倒尚晴的大床上,喘了兩口氣,慢慢閉上了眼。
這點(diǎn)兒酒喝的,真是難受。
……
三點(diǎn)半。
任昊終于睜開了眼,揉了揉陣陣酸疼的太陽穴,自床上爬了起來,他掃了眼屋內(nèi),只見尚晴一個(gè)人擺弄著電腦,夏晚秋則是抱著肩膀面朝陽臺地方坐著,好像是在看景,又好像是在想事兒。
尚晴見他醒了,趕緊出去給他倒茶水去了。夏晚秋回頭瞅瞅她,臉色本就不好看的她又是變了下色,陰沉沉的可怕。
任昊下床穿好鞋子,看著她撓撓頭:“那個(gè),夏老師,我又怎么了?”任昊腦子還是很暈,不過他也看得出,夏晚秋是生氣了,一般這種情況,得罪他的人肯定是自己,任昊有些莫名其妙,剛才還又幫我喝酒又扶我上樓呢,怎么這會兒變臉變得那么快?。?
見她不說話,任昊躊躇道:“是不是您不想我喝酒???哦,那我以后都不喝了?!?
夏晚秋眼神一沉:“你喝死都沒人管!”
“呃,那就是我又說錯(cuò)什么話了?”任昊苦苦笑了一下:“夏老師,我這人笨,我要是說錯(cuò)了什么,您告訴我一聲行么,我立馬給您道歉?!?
“用不著!”夏晚秋冷冷地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任昊聳聳肩,這種情況下,他也沒什么解決的辦法,主要是他不知道自己錯(cuò)在了哪里,即便道歉,也無從下手。
這時(shí),尚晴端著茶杯回來了,輕輕遞給他:“喝點(diǎn)茶,燙,小心點(diǎn)兒?!?
“多謝多謝?!比侮粫簳r(shí)把夏晚秋放在了一邊,對尚晴道:“我跟你說的那事兒,考慮的怎么樣了?問你爸媽的意思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