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罷也不再看任昊跟謝知,反手開門走了出去,門的崔雯說上了話。
臥室內(nèi)。
任昊正襟危坐地對著謝知:“姨,我真不知道薛姨跟外面偷聽,又給您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嗯,您跟薛姨沒事吧?”任昊真怕因為自己,破壞了兩人的關(guān)系。
謝知勾著淺淺的笑意,也不知道心中在琢磨著什么:“沒事,姨方才教你的話,都記住了吧,發(fā)型和服裝,是最能體現(xiàn)出一個人有沒有戀愛的細節(jié)表現(xiàn),如果她戀愛對象真的是你,那就不用猶豫地吻上去,好了,雯雯也回來了,你回家去吧,記得有空長來玩,不用怕我嫂子?!?
“嗯,我記下了,姨再見。”
……
第二天,星期一。任昊一到學(xué)校就先跟座位那里打量起馮莉。開學(xué)接近兩個月,馮莉也換了兩個男朋友,她的話,應(yīng)該一直在戀愛,也理應(yīng)從發(fā)型上看出來什么。
雖說大家都是校服,沒什么區(qū)別,但細細看去就會注意,馮莉總是別著一個發(fā)卡,而且,幾乎一到午休時間,她都會對著一個小鏡子看來看去,最后,還會換上一個不同樣式的發(fā)卡。
是了,這就是姨口中的細節(jié)表現(xiàn)。
馮莉在戀愛。
任昊心中有了些底,拄著下巴使勁兒想了想,印象中,夏晚秋長年一身黑色裝束的打扮,發(fā)型也是那種萬年不變的盤發(fā)。
不過。以夏晚秋地性格。應(yīng)該不會注意這些女兒家家擺弄地東西。想著夏老師跟普通女人一樣成天在商場購物街逛蕩地樣子。想著夏老師對著鏡子細心抹著化妝品時地姿態(tài)。任昊有些啼笑皆非。即便夏老師真地戀愛了。任昊也不確定她會不會像姨說地那般表現(xiàn)在服裝和發(fā)型上。
任昊準(zhǔn)備去探一探。
正好?!秄atestay-night》地分鏡腳本已然寫好了。也必須找夏晚秋翻譯成日語。
咚咚咚。
“進?!?
是夏晚秋地聲音。
任昊走進后左右看了看,瞅得同一辦公室的阮景源老師不在,才緩步到夏晚秋身前:“夏老師,又來麻煩您了,這是《fatestay-night》的分鏡腳本,請您幫著翻譯一下可以么?”
夏晚秋嗯了一聲,放下了手頭的卷子,抽出幾張白紙,現(xiàn)在就翻譯了起來。
“其實,不用那么著急,您先忙您的吧?!?
夏晚秋沒說話,專心地讀著《fatestay-night》腳本。
既然夏晚秋沒讓自己走,任昊也就跟一旁站著了。他偷偷打量了一下夏晚秋的裝束,嗯,發(fā)型跟平常一樣,沒什么太大區(qū)別,就連發(fā)卡都還是那個棕色牛角質(zhì)大爪子似的樣式,從開學(xué)起就沒換過,不,不是沒換過,任昊記得在夏晚秋家就看到過至少四五個一模一樣的牛角發(fā)卡。
任昊又把目光移動到夏晚秋身上,結(jié)果,還是讓他失望了,那一身黑色長袖職業(yè)裝,正是夏晚秋的特色,她的衣柜里,全是這種黑色服裝。
沒啥變化?
難道夏老師沒戀愛?是我自作多情了?
這么想的話,夏晚秋讓他拉手的原因應(yīng)該就是姨所謂的同情吧?
任昊感覺自己一下子從天堂掉到了地獄,心情苦悶不已,逐跟夏晚秋說了聲“再見”,就先回去了。
剛打開英語辦公室的淺黃色木門,任昊便聽見了兩個熟悉的聲音,近在咫尺。
“喲,這不是阿姨么,您怎么來學(xué)校了?”
“哦,小蕓啊,晚秋昨兒把門鑰匙落我那兒了,我給她送過來,不然,她晚上都回不了家。”
“呵呵,夏姐也真是的,那丟三落四的毛病還是改不了?!?
“她呀,平常不喝酒還沒什么,只要一喝酒,連自己都能給丟了,哼!”
聲音是生物老師蘇蕓和夏晚秋母親劉素芬的。
“不過嘛,我倒是覺得夏姐這性格挺可愛的,嘻嘻?!?
“可愛?可愛還找不到對象呢!”
蘇蕓稍稍一愣,不禁詫異道:“阿姨,不是吧,夏姐不是有男朋友了么,我記得,嗯,叫任昊是吧,我應(yīng)該沒記錯,我們學(xué)校一班也有個叫任昊的?!?
一提到任昊,劉素芬臉色當(dāng)即板了起來:“她和你說的?”
“嗯,差不多吧,阿姨,到底怎么了,夏姐跟他吹了?”
“嗨,別提了,我先去給晚秋鑰匙了,有空來家里玩吧?!?
“行?!碧K看她不說,也沒好意思問,指了指右手邊的小牌子:“喏,那就是夏姐辦公室,您先去吧,阿姨再見。”
另一邊。
任昊見狀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學(xué)生校服,當(dāng)機立斷,一邊關(guān)上門一邊折身回了去!
“夏老師,您母親來了!”任昊急急滿處找藏身的地方:“您這兒哪能藏人啊,快讓我先藏起來再說?!?
“我媽?”夏晚秋臉色一變。
辦公室沒有衣柜,能藏人且不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似乎只有辦公桌底下了,然而任昊細細一看,卻發(fā)現(xiàn)桌子下的空地,很難把自己全部身體容納進去,太小了一些!
辦公室的窗戶雖說連著操場,可一樓的窗子都安置了護欄,無法通行!
天!
任昊一拍腦門,本來劉素芬就對自己有意見,若是讓她知道自己還是個學(xué)生,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啊,甚至,連累夏晚秋也得遭殃!
正在任昊無計可施時,只覺得右手大臂被人狠狠拽了一下,身子旋即猛地傾斜過去,眼前一黑,任昊竟被夏晚秋生生拽在了桌子下面,而后,夏晚秋冷冷地丟下兩個字:“進去!”
“可這里地方太小啊,我進去的話,頭也得露在外面?!?
“讓你進去你就進去!”
任昊脖子一縮,趴在地上往后慢慢退著,直到團縮的身體頂?shù)綁γ?,實在不能后退時,任昊方抬起尚露在辦公桌外的小腦袋眼巴巴地看著夏晚秋:“我身子已經(jīng)攢在一塊了,腦袋怎么辦?。俊比绻X袋先進去的話,腳丫子也得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