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的眸底瞳孔一陣急縮,表情變幻莫測。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嚴肅道:“秦姝,你惹大麻煩了,屠嬌嬌是青云宗掌門的女兒,他不會放過你的?!?
秦姝輕笑一聲:“那又如何,屠嬌嬌對我有殺意,我的……家人告訴我,對待潛在的威脅者,在有能力的范圍內(nèi),做到一擊必殺,是對自己的最大保護?!?
所謂的家人,正是秦柏軒。
秦柏軒在前來修真大陸時,告訴秦姝如何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生存。
薛晨眼神陌生地打量著秦姝,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屠嬌嬌真死了,我也會有麻煩,她剛跟我們產(chǎn)生沖突,那么多人都看到了。
秦道友,一旦我們離開秘境,等待我們的會是青云宗的追殺,就算我爹是青云宗長老,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秦姝難得露出一抹愧疚:“那怎么辦?我已經(jīng)做了?!?
她臉上滿是歉意,眼底笑意卻濃郁到,讓人清晰感受到她的愉悅。
薛晨面部表情復雜,過了半晌,狠狠揉搓了一把臉。
他破罐子破摔道:“殺了就殺了!老子早就想弄死屠嬌嬌了,要不是那個女人,我也不會修道倒跌,淪為爐鼎!”
秦姝眉梢高挑,好奇地問:“她究竟對你做了什么?”
薛晨回想從前的記憶,臉色難堪,咬牙切齒地說:“一年前,我跟屠嬌嬌還沒解除婚約,一起下山歷練,我發(fā)現(xiàn)她違背我們婚前的誓,我們曾約定過,要為彼此潔身自愛,漫長余生也只有彼此。
可屠嬌嬌以掌門之女的身份,睡了宗門里很多年輕弟子,尤其是那些長得不錯的,還給他們排列順序,每晚都有不少男人伺候她。
我發(fā)現(xiàn)后,跟屠嬌嬌說了解除婚約的事,她嘴上答應得輕松,轉(zhuǎn)天給我下了藥……等我意識清醒后,該發(fā)生的不該發(fā)生的,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
這還不夠,我們在荒原密林里遇到八頭妖蛇,屠嬌嬌在生死關頭把我推出來,導致我被八頭妖蛇咬了,中了淫毒!
當時的毒素并不深,我完全是有機會解毒,屠嬌嬌惱怒我主動解除婚約,在淫毒上又給我下了一種改變體質(zhì)的藥,兩種毒素結(jié)合,讓我成了爐鼎體質(zhì),這輩子都離不開女人……”
秦姝聽薛晨的敘述,滿臉八卦地問:“屠嬌嬌給你下藥,所以你們也做了?”
薛晨想到那天的記憶,一臉作嘔的表情,牙齒也磨得咯吱咯吱響。
他受到奇恥大辱般地點頭:“做了!”
秦姝眼神狐疑地打量著他:“別告訴我,屠嬌嬌是你的第一個女人。”
薛晨的表情別說多精彩了,臉色又青又白。
秦姝繼續(xù)道:“屠嬌嬌就要死了,你不會因為跟她的一夜露水情緣,要跟青云宗揭露我吧?”
薛晨情緒激動地反駁:“怎么可能!如果不是我修為倒退,我早就一劍劈了她!”
他沒告訴秦姝的是,被屠嬌嬌下藥的那天,他后來有短暫的清醒時間。
那天,他是跟四個男人在一個房間里。
薛晨親眼看到屠嬌嬌,在其他男人的身下,是如何婉、轉(zhuǎn)、承、歡!
屠嬌嬌甚至跟宗門內(nèi),那些師兄弟相稱的男人玩夠了,又來折騰薛晨。
太惡心了!
薛晨至今想起來,都想吐!
他恨不得把屠嬌嬌的人頭給扭下來!
如果不是礙于屠嬌嬌的身份,薛晨早就弄死她了。
薛晨深呼一口氣,試探地問秦姝:“屠嬌嬌真的會死?”
“她必死無疑!”秦姝見薛晨眼底的恨意不似作假,笑瞇瞇地說:“跟我來,帶你看一場好戲!”
她飛身朝屠嬌嬌等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
青云宗的一眾弟子,帶著屠嬌嬌來到一處荒無人煙的山峰。
屠嬌嬌坐在地上,手里拿著一面小鏡子,對著自己被金針穿透的唇上藥。
也不知道金針上涂抹了什么藥,又或者是什么法器,導致屠嬌嬌用再好的療傷藥,都無法恢復如初。
“啪!”
屠嬌嬌怒不可遏地砸了手中的鏡子。
“師姐,你還好嗎?要不要我?guī)湍闵纤帲俊?
一個長相出眾的年輕弟子,來到屠嬌嬌的身邊。
屠嬌嬌眼神陰鷙地看著,這位新晉的后宮之一,陰測測地問:“我長得美嗎?”
年輕弟子不敢看屠嬌嬌外翻的唇,滿臉真摯地說:“美!”
屠嬌嬌聲音又冷了幾個度:“被薛晨護著的那個狐媚子美,還是我美?”
“師姐美!”年輕弟子求生欲極強。
屠嬌嬌勾唇笑了,她這一笑,襯得兩條香腸嘴更丑陋了。
她勾了勾手指頭,嬌笑道:“我受傷了,今天你來照顧我,只要我滿意,就給你成為我爹弟子的名額?!?
年輕弟子聞雙眼一亮,聽出照顧的另一層含義,迫不及待地朝屠嬌嬌撲去。
兩人視若無人地親起來,聲音也絲毫不知道遮掩。
“你好壞啊!”
“師姐不就是喜歡我壞。”
“別耍嘴皮子,我腰疼,你給我揉揉……”
年輕弟子順著單薄衣衫而入,給屠嬌嬌揉腰。
揉著揉著,兩人就抱在一起。
外圍的一眾弟子,早已見慣不怪,各忙-->>各的,只是偶爾傳入耳中的動靜,會讓他們的動作微微停頓。
衣衫半解,意識忽上忽下的屠嬌嬌,沒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等她反應過來時,一條七彩吞天蟒從山谷爬上來,一雙瘆人的血瞳死死盯著屠嬌嬌,宛如盯著一塊美味至極的小點心。
“啊啊?。。?!”
年輕弟子看到那條七彩吞天蟒,嚇得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