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以后,安琪終于回到家。
發(fā)型亂了,妝容也花了,蓬蓬裙擺已經(jīng)塌了下去,整個人狼狽不堪。
更要命的是,在客廳里遇到了安邦國。
安邦國聽見動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立刻看得他心頭火起,張口就斥責(zé)。
“我就說怎么沒見著人,大半夜的你又去哪里鬼混了?”
“爸,我沒有......”安琪心虛低頭。
安邦國一看她這個畏畏縮縮的樣子,更氣了。
“還敢頂嘴?你看看你自己,整日在外面鬼混不回家,像個什么樣子!還穿成這個樣子,花枝招展?jié)鈯y艷抹是要去勾-引誰?”
“你要是有本事給我釣個金龜婿回來也行,沒本事就老老實實在家里待著,別出去給我丟人現(xiàn)眼!”
......
安邦國最近的日常就是在外面受氣,往常那些跟他稱兄道弟的人現(xiàn)在見了他都是貼墻走,活像是在躲什么臟東西。
安邦國心里不順,好不容易逮著安琪這個出氣筒,滔滔不絕罵了安琪足足十來分鐘。
罵得安琪眼淚直流。
要是之前,安琪可能也就咽下這口氣了,畢竟她要靠著安邦國這個父親過日子。
可是現(xiàn)在......
白嵩卜是偏心白芍,可他至少已經(jīng)承認(rèn)了她白家人的身份。
那她還怕什么?
怒氣上頭,安琪揚(yáng)起下巴,眼底的怨氣再無遮掩:“爸,你好歹也是我的親爹,有父親這樣罵自己女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