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殿門外,她那皇太后的架勢就收起來了,明顯拘謹了許多。
進了殿中去,問了安,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了餐桌前,眼觀鼻,鼻觀心,心在顫抖。
太上皇身子好些了,坐在她的對面,“不舒服?”
“好些了?!?
“年紀大了,不舒服要注意些,”他沖寶公公喊了一聲,“太醫(yī)呢?”
“馬上便到?!睂毠е?shù)鼗卮稹?
太上皇道:“一會兒太醫(yī)來了,叫他給你扎針,扎針的時候你就不要動?!?
要把她牢牢地封印在椅子上。
太后連忙道:“太上皇,臣妾好些了?!?
太上皇嚴厲地道:“好些也要扎針,要根治?!?
老太太聽他這般的語氣,就不敢再說話。
自從暗殺那老賤人的事被他知道之后,便一直保留這個戴罪之身,隨時可以再問罪。
所以,年輕的時候還跟跟太上皇鬧,現(xiàn)在是真不敢了,怕得很。
本以為兒子當了皇帝,她就能再次揚眉吐氣,但卻依舊被壓得死死的。
太醫(yī)的時間掐得很準,那邊剛報說蕭王夫婦進了宮門,太醫(yī)便出現(xiàn)在了乾坤殿。
太醫(yī)行針的時間也拿捏得準確,少淵和錦書到殿外侯傳,針剛剛扎好。
太醫(yī)站定,道:“太后莫要動彈,說話也莫要大聲,兩刻鐘便可拔針了?!?
“傳!”太上皇一聲令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