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個走了之后,祁讓又命人把張有道和拾翠帶下去,分別關進慎刑司的牢房。
他們都算是證人,后面審理賢貴妃的案子還要用到他們,眼下還不能直接處置。
拾翠哭著求晚余:“皇后娘娘,奴婢愿意配合,奴婢會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交代清楚,求皇后娘娘開恩,留奴婢一條性命,哪怕把奴婢發(fā)落到掖庭也是好的。”
一聲皇后娘娘,喊得晚余五味雜陳,心口像堵了一塊大石頭一樣難受。
“你先去吧,本宮會考慮的?!彼D澀開口,聲音都是虛的。
拾翠和張有道被帶走,其他人也都退了出去。
現(xiàn)場只剩下晚余和祁讓,胡盡忠和孫良。
一個是皇上,一個是皇后,一個是乾清宮的大總管,一個即將是坤寧宮的大總管。
四人一時都無話可說。
許久,祁讓站起身,撣了撣衣襟袍袖,對晚余伸出手,躊躇滿志地說道:“走吧,朕的皇后。”
晚余嗓子眼梗的難受,卻不得不握住了他的手,被他大力拉扯起來,隨著他向外走去。
長長的宮道上,帝后二人并肩而行,兩位大總管遠遠跟在后面。
天光已然大亮,朝陽從東面的宮墻躍出,萬道金光灑落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
是一日之初,也是一年之初。
春天來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