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他招了沒有,是誰讓他對端妃下手的?”晚余問道。
徐清盞握著鞭子輕敲掌心:“還沒有,張總管好歹是慎刑司的一把手,輕易就招供的話未免太丟臉,怎么著也得把十大酷刑輪一遍,方能證明自己是塊硬骨頭。”
“那就好好招待他吧!”祁讓冷聲道,“天亮之前,他若還不招,你就不用再問了,直接凌遲處死。”
徐清盞聞笑起來:“臣遵旨,這個臣最拿手,上回片中山王片了四千零一百八十刀,不知道張總管這身肉,能片多少刀?!?
張有道血跡斑斑的臉上終于露出驚悚的神情:“皇上饒命啊皇上,奴才沒有受誰的指使,奴才就是正常刑訊,沒有要殺害端妃的意思,奴才是冤枉的?!?
祁讓冷冷看他,像看一條死狗:“這些話你跟朕說不著,跟徐掌印的鞭子說吧!”
罷便攜著晚余的手出了門:“這里血腥味太重,咱們?nèi)デ魄贫隋??!?
晚余跟著他去了隔壁關(guān)押端妃的房間。
這個房間還算干凈,地上鋪著厚厚的稻草,端妃穿著染血的衣衫,神情呆滯地坐在角落里,一墻之隔,傳來張有道殺豬般的嚎叫。
看到祁讓和晚余進來,端妃也沒什么反應(yīng)。
晚余走到她面前停下,語氣平靜地問她:“別人都想要你的命了,你還要替別人隱瞞嗎?”
端妃抬頭看她,眼神空洞:“你算準(zhǔn)了有人要殺我,才把我送進來的是嗎?”
“是?!蓖碛嗵拱壮姓J(rèn),“你不肯說,我只能用這個方法把那人引出來,如果你昨晚就說了,便不用費這一番周折?!?
“我不會說的?!倍隋坏?,“我答應(yīng)過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牽連她,她沒有做錯什么,她只不過可憐我,和我說了實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