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又被刀架著脖子，唯一的婢女也死了，面對這個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的瘋子，還有什么活路？

她嘆口氣，最后問端妃：“我已經(jīng)是要死的人了，你能不能讓我做個明白鬼，關(guān)于我殺害二皇子的事，到底是誰告訴你的？你為什么如此篤定是我？”

“這個你無須知道，你現(xiàn)在知道的已經(jīng)夠多了?！倍隋f，“我本該一刀結(jié)果了你的，但我實在恨你入骨，讓你這樣的毒婦一刀斃命未免太便宜你?！?

她說著話，突然舉刀狠狠刺入了蘭貴妃的肩頭，聲音陰狠如鬼魅：“裴鳳蘭，你好好數(shù)著，你挨的每一刀，都是我每一日所受的煎熬......”

“??！”蘭貴妃發(fā)出一聲慘厲的痛呼，向著黑暗的虛空尖聲叫喊，“江晚余，你都聽到了吧，你還不出來！”

端妃吃了一驚，拔出刀子就要再刺下去。

一道疾風掃過，不知是什么東西擊中了她的手腕。

她悶哼一聲，手中的刀掉在蘭貴妃后背上。

陰冷幽暗的屋子隨即亮起了一簇火苗。

火折子搖曳的光亮里，祁讓和晚余從角落里破舊的帷幔后面走了出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