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奴才順口一說,禿嚕嘴了,奴才沒有咒娘娘的意思,請皇上恕罪。”
“朕知道?!逼钭屘质疽馑槐伢@慌,“眼下閑來無事,陪朕去走走吧!”
小福子愣了下,忙躬身應(yīng)是:“奴才叫人備輦?!?
祁讓說:“不用,就咱們兩人,人多了不自在。”
“是?!毙「W哟饝?yīng)一聲,陪著他向西出了月華門,又沿著夾道向東而去。
孫良抱著拂塵站在南書房門外,看著兩人走遠(yuǎn)。
他以為皇上用過早飯要來書房處理政務(wù),就提前過來把書房收拾好,沒想到皇上居然和小福子往別處去了。
小福子不像他謹(jǐn)慎刻板,也不像胡盡忠那樣油滑刁鉆,既有眼色,又知進(jìn)退,年紀(jì)輕腦瓜子也好使。
自從上次承天殿鬧了那一出之后,皇上使喚小福子的時候越來越多,雖然他還是大總管,掌管著乾清宮大小事務(wù),但皇上已經(jīng)很少讓他貼身伺候。
他自己也明白,皇上這是對他失望透頂了,主仆之間看似一切照舊,卻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親密無間。
這是他自找的,怨不得旁人,皇上沒有治他的罪,已經(jīng)是天恩浩蕩。
他嘆口氣,抬頭望天。
這雪一年一年的下,看起來沒什么區(qū)別,其實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雪天路難行,祁讓和小福子走到柿子樹那里時,已經(jīng)走得微微出汗。
這棵不知哪年哪月栽下的柿子樹,今年又結(jié)了滿樹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