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會子倒是明白了,當(dāng)初朕是怎么提醒你的?”祁讓沒好氣道,“朕說了你父親要是成了逆賊,你晉位就會十分艱難,你瞧,現(xiàn)在問題不就來了嗎?”
晚余見他說得煞有介事,好像真的打算要立自己為皇后似的,連忙推辭道:“皇上就不要考慮嬪妾了,即便嬪妾父親沒謀反,嬪妾外室女的身份也不足以擔(dān)此重任。
況且嬪妾又不像姐姐,從小就被悉心培養(yǎng),接受各種教育,嬪妾不過是跟著阿娘略識幾個字而已,既沒有能力,也沒有格局,根本不具備母儀天下的資格?!?
祁讓對她的反應(yīng)很是不滿,甚至覺得她對皇后之位避之不及。
這個位子,是一個女人一輩子所能達(dá)到的巔峰之位,后宮爭來斗去都是為了這個位子。
而她卻百般推辭。
她究竟是不稀罕這個位子,還是不稀罕他?
祁讓不禁氣血上涌,又忍不住想要發(fā)火。
想到孫良的話,到底還是忍住了,與她心平氣和道:“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你想學(xué),現(xiàn)在也還來得及,朕找?guī)讉€大儒教你就是了。”
晚余見他越說越認(rèn)真,不免暗自心驚。
說好了生完孩子就放她走的,怎么又要找人給她教學(xué)呢?
這人不會又想反悔了吧?
晚余很害怕他會發(fā)火,但還是硬著頭皮提醒了一句:“皇上忘了,我生完孩子就要走的。”
祁讓的臉?biāo)查g陰沉下來,如同外面電閃雷鳴的天色。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