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同樣的話,從這個異域少女口中問出來,晚余卻仿佛透過她,看到了當年那個十八歲的明媚張揚的淑妃娘娘。
她走上前,蹲身行禮:“嬪妾江晚余,見過淑妃娘娘。”
當年,她說的是:“奴婢江晚余,見過淑妃娘娘。”
烏蘭雅沒叫她起來,那雙靈動的眸子將她細細打量,半晌,又說了一句:“你就是沈長安的心上人?”
晚余又是一愣,淚水險些沖出眼眶。
這句話,也和當年淑妃說的一模一樣。
若非這少女說話的腔調(diào)不一樣,她都要以為,是當年那個齊家姐姐回來了。
“娘娘怎么知道?”她顫著聲問道。
烏蘭雅翻了個白眼:“還用問,當然是沈長安告訴我的,他請我?guī)兔φ疹櫮?。?
晚余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下來。
這句話,也和當年一模一樣,就連那個白眼都一模一樣。
這一刻,她真的懷疑,是那個十八歲的齊若萱又回來了。
“哭什么,我又沒欺負你?”烏蘭雅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晚余跟前,身上的鈴鐺叮當作響。
晚余抬頭望著她,心中百般滋味,卻沒法向她說。
“起來吧!”烏蘭雅彎腰將她拉起來,“你的事,沈長安都和我說了,他答應幫我殺掉拓跋戰(zhàn),我替他照顧你,以后我會保護你的?!?
“多謝娘娘?!蓖碛嘟柚牧Φ勒酒鹕?。
蹲得太久,起來的時候一陣頭暈眼花,差點摔倒。
烏蘭雅及時扶了她一把:“我母親從前是邊境的醫(yī)女,我跟她學過漢人的醫(yī)術(shù),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要不要我給你把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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