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讓松開她,下了床,走到桌前,倒了杯水端回來,扶著她起身靠坐在床頭,把水喂到她嘴邊。
晚余知道推辭無用,道了謝,就著他的手喝了半杯。
“不喝了是嗎?”祁讓收回手,當(dāng)著她的面把那剩下的半杯水喝了。
晚余瞪大眼睛,看怪物似的看他,懷疑他是不是睡糊涂了。
祁讓放下杯子,見她一臉震驚的模樣,若無其事道:“看什么,不就喝你一點水嗎?”
“......”晚余無話可說,直接轉(zhuǎn)了話題,“皇上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叫醒嬪妾?”
祁讓坐回到床沿,抓住她一只手握在手里:“你病著,朕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吵醒你。”
“多謝皇上。”晚余客氣道,“太醫(yī)說嬪妾不是病,就是熬了夜精神不濟,喝幾副藥就好了?!?
祁讓的臉在昏暗的光線里有片刻怔忡,隨即道:“那也要好好養(yǎng)著,這些天辛苦你了。”
晚余想到徐清盞和自己說的那些話,輕輕扯了扯唇角:“皇上運籌帷幄,算無遺策,嬪妾做的那些事微不足道?!?
祁讓的手緊了緊,小心觀她神色:“你是不是怪朕隱瞞了你?”
“沒有,徐清盞已經(jīng)和嬪妾解釋過了?!蓖碛嗾f,“事關(guān)重大,皇上不告訴嬪妾也是應(yīng)該的?!?
祁讓很是欣慰:“晚余,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理解朕了?!?
“......”晚余默默抽出手,放回到被子里。
祁讓想抓沒抓住,她的手已經(jīng)像泥鰍般滑走了。
晚余把手藏好,才又道:“嬪妾不理解,皇上既然已經(jīng)有了十足的把握,又何必讓嬪妾去做那些可有可無的小事?”
“怎么會是可有可無?”祁讓認(rèn)真看她,眼中滿是寵溺,“你不是一直都想殺了江連海嗎,自己親自參與進來,這仇報的才叫痛快,不是嗎?”
這回答出乎晚余的意料,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