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讓在門口負(fù)手而立,冷幽幽的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天子威壓在無聲無息間蔓延。
“今兒個也不是初一十五的大日子,晉王妃怎么來了?”
江晚棠保持著半蹲的姿勢,感受到他投來的目光,雙腿都在微微發(fā)抖。
“回皇上的話,臣婦也是閑來無事,想來瞧瞧新晉的淑妃娘娘?!彼吂М吘吹鼗卮穑吡ψ屪约旱穆曇袈犉饋頉]什么異樣。
祁讓也不知信沒信,走到晚余跟前,伸手將她扶了起來,和顏悅色道:“和你姐姐都說了些什么?”
江晚棠沒得到他的允許,不敢起身,緊張地看向晚余,生怕她下一刻就把那封信掏出來交給祁讓。
好在晚余并沒有那樣做,只垂首恭敬道:“什么都還沒說,皇上就來了?!?
她手心濕漉漉的全是汗,祁讓捏了捏,故意問她:“還沒入夏,怎么就熱成這樣了?”
“......”
晚余抬頭看了他一眼,心說這人明知她是因為緊張,偏還要問出來,實在可惡。
江晚棠卻認(rèn)為祁讓已經(jīng)有所懷疑,愈發(fā)緊張的后背冒冷汗。
太后及時走進來,笑著說:“雖然還沒入夏,這幾日確實燥熱,哀家這暖閣的窗紙也該換成透氣的輕紗了?!?
祁讓順著她的話看向那糊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窗欞:“確實該換了,朕回頭叫內(nèi)務(wù)府挑些上乘的窗紗給母后送來。”
“你日理萬機的,這點小事哪里要你操心,哀家吩咐下去就行了?!碧笳f著話,隨手扶起了江晚棠,和她對了個眼神,示意她冷靜。
江晚棠抓住她的手,手心也是汗津津的。
祁讓有意無意地瞥了她一眼:“晉王妃臉色不好,也是熱的嗎?”
“確實有點熱?!苯硖捻樦脑捇亓艘痪?。
祁讓唇角輕勾,拍了拍晚余的手:“你先回去吧,朕有幾句話要和晉王妃說?!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