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整日談?wù)摯蛘痰氖聠幔?
俗話說,堵不如疏,疏不如引,那些背著父母和人私奔的,都是因為父母管束太嚴(yán),真不管她讓她嫁過去,說不準(zhǔn)哪天自個就后悔了?!?
后悔?
她會后悔嗎?
祁讓心想,他好像從來沒有在那女人身上看到過后悔這種情緒。
那女人,好像從來都不會后悔。
他突然很想看看,她后悔的時候是什么模樣?
胡盡忠口若懸河地說了半天,見祁讓始終一不發(fā),只一味地攥著那錠銀子,仿佛那錠銀子是什么定情信物。
他很想提醒一句,那錠銀子是紫蘇給的,全程沒經(jīng)江美人的手,皇上大可不必當(dāng)寶貝似的攥著。
想歸想,說卻是不敢說的,他有點猜不透祁讓此刻在想什么,便試探著叫了一聲:“皇上?”
祁讓回過神,抬眼看他,像是有什么話要問他,卻又張不開嘴。
胡盡忠像個人販子似的循循善誘:“皇上想問奴才什么,只要是奴才知道的,必定知無不。”
祁讓遲疑了一下才道:“你覺得,怎樣才算是對一個女人好?”
胡盡忠一拍大腿,三角眼亮起來:“皇上算是問對人了,奴才可太知道了,您聽奴才給您好好說道說道......”
他在里面說得天花亂墜,口若懸河,孫良在外面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嘬著牙花子酸得直打戰(zhàn)。
這狗東西得虧挨了一刀,否則就他這德性,不知道要禍禍多少大姑娘小媳婦。
皇上三宮六院都沒他懂得多,還要他一個太監(jiān)教這種事。
絕了!
日頭漸漸西沉,暮色籠罩紫禁城,各宮各殿的燈火次第亮起。
后宮妃嬪得知皇上讓江晚余搬去了永壽宮,難免又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伸長脖子等著看皇上今晚會不會翻她的牌子。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