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長的手指挑起她一縷濕漉漉的頭發(fā),在指間繞啊繞,感覺這絲絲縷縷的柔軟,像是繞進(jìn)了他心里:“你想住哪?”
“哪兒都可以嗎?”晚余抬眼望他,眼睛也是濕漉漉的。
祁讓搖搖頭,一本正經(jīng)道:“那當(dāng)然不是,除非你親朕一下?!?
晚余遲疑了一下,從龍袍下伸出一條白藕般的手臂,攀著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拉低一些,在他嘴角親了一下,又松開他無力地躺回去。
雖然只是親在嘴角,祁讓的心卻如春水般蕩漾開來。
他看著她臉頰尚未消退的潮紅,看著她軟綿綿垂落在龍袍上的雪白手臂,頭一回覺得,明黃和雪白是如此的般配。
他想,她天生就該穿這種顏色的。
“說吧,你想住哪兒?”
“嬪妾想住永壽宮。”晚余大著膽子說道。
祁讓又忍不住胡思亂想。
永壽宮離乾清宮最近,她其實(shí)還是想離他近一些的吧?
“可是,永壽宮是齊嬪住過的地方,她也死了,你不怕嗎?”
“不怕。”晚余說,“齊嬪死在冷宮,死后也沒有抬回永壽宮,況且嬪妾位分低,住不了正殿,只在偏殿住著就行了?!?
祁讓聽她提到位分,沉默了一刻才道:“你位分確實(shí)有點(diǎn)低,但你剛回宮,又是那樣逃出去的,朕不能現(xiàn)在就給你晉位分,也不能立刻就讓你搬去永壽宮。
你且耐心再等幾天,等瓦剌使團(tuán)與和親公主入京后,大約就沒人注意你了,到那時朕再給你安排?!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