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心下凄然,知道他是為了把自己和沈長安隔開,不許他們有機會碰面。
這種明明已經(jīng)近在咫尺,卻又要生生遠離的無力感,讓她心口陣陣發(fā)悶,幾乎要喘不上氣。
不見也好。
她在心里自我安慰,她也不是很想長安看到她在祁讓身邊。
倘若結伴而行,長安每天看著她和祁讓歇在一處,又何嘗不是一種煎熬。
先回去吧!
回到京城,總能想法子見上一面的。
信使領命而去,祁讓又淡淡瞥了晚余一眼,對徐清盞吩咐道:“傳令下去,讓所有人收拾行裝,明日五更準時啟程。”
徐清盞答應一聲,出去傳令。
他知道晚余有多想念長安,奈何帝王心冷如鐵,打定了主意不讓他們再相見,自己又能怎么辦呢?
為免祁讓猜忌,他一直沒和長安書信往來。
為免長安分心,也沒有把晚余的“死訊”告訴長安。
至于長安有沒有從別的渠道聽到什么風聲,他也不得而知。
既然祁讓不愿與他會合,一切都只能等回京后再說了。
只是苦了晚余,又要日夜煎熬。
晚余伺候祁讓用過晚膳,回到房里,和紫蘇一起收拾東西。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她們這兩個多月以來都是輕裝簡行,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就剩每人幾件衣裳。
主仆二人都很沉默,心里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
紫蘇低著頭疊衣服,疊著疊著,突然抱著晚余失聲痛哭起來。
“小主,是奴婢害了您,倘若不是奴婢把您背到禪院來,皇上就不會發(fā)現(xiàn)咱們的行蹤......”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