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好樣的!
一個兩個都為這騙子打掩護,把他這個皇帝當(dāng)傻子戲耍!
他咬著牙,手握腰間佩劍,邁步上了臺階。
搖曳的火把將他本就高大的身影映得更高更大,像一座撲面而來的山,像一頭撲向獵物的獸。
強悍的壓迫感伴著怒火如夜色彌漫而來,晚余無處遁逃,一只手死死抓住門框。
祁望突然從她身后走出來,手挽佛珠擋在了她面前。
紫蘇也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放下藥碗,從祁望身側(cè)擠過去,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祁讓握在劍柄上的手青筋突起,幽深鳳眸烏沉沉地對上祁望那雙和他一模一樣,卻平和悲憫的眼睛。
五年了。
自從他將祁望囚于此地,就沒打算再見他。
如今卻因為一個騙子,一個可惡至極的女人,再次見到了他。
可見當(dāng)初留他一命,也不是完全沒有用。
四周寂靜,只有松油火把時不時爆出清脆的噼啪之聲。
兄弟二人無聲的對視讓所有人都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許久,還是祁望先豎掌在胸前,彎腰低頭念了聲佛號:“阿彌陀佛,貧僧忘塵拜見皇上?!?
“忘塵?”祁讓冷嗤一聲,“撥幾顆佛珠,念幾聲佛號,就當(dāng)真能忘卻前塵了嗎?”
“忘不了,就是道行不夠,勤加修行就是了?!逼钔嫔届o,語氣平和。
祁讓冷冷看他:“朕今日來不是和你參禪的,你讓開,別擋朕的道?!?
祁望紋絲不動:“貧僧知道皇上為何而來,但這位施主大病未愈......”
“讓開!”祁讓不等他說完,長劍出鞘,直指他心口,“讓開!”
祁望垂目看向停在心口的劍尖,神色依舊平和:“她是無辜的,你我都不該再逼迫她,佛說萬物自有因果,強求不得......”
“既如此,朕和她的因果,又與你何干?”祁讓再次打斷,聲音比之前更添幾分冷厲。
祁望啞口無,默默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