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良隨后跟進去,扶他在暖炕上坐下:“奴才知道皇上心里不痛快,可人死不能復(fù)生,皇上您要往前看......”
“現(xiàn)在說這話還太早,人未必就死了?!逼钭尷渎暣驍嗨?,神情倦怠地倚在靠枕上。
孫良吃了一驚:“皇上此何意,莫非您認出那不是江美人了?”
祁讓搖搖頭,心里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
那女人陪伴他五年,他們也曾在床榻之間做過最親密的事。
可他對她的身體特征卻一點都不了解,根本無法辨認那是不是真的她。
那個叫紫蘇的丫頭臉上倒是有道疤,只是如今人都燒焦了,疤自然也沒了。
所以,他也無法判斷,死在大火里的到底是不是她們主仆二人。
孫良觀他臉色,試探道:“皇上若真有此懷疑,要不要奴才去府衙找個有經(jīng)驗的仵作來驗一驗?”
“先別......”祁讓微微抬了下手,否決他的提議,“等徐清盞回來再說吧!”
孫良略一思索,大約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雖然皇上不確定那是不是江美人,但他不愿讓人隨意動江美人的身體,想等到徐清盞回來,看徐清盞有沒有辦法辨認。
徐清盞和江美人年少相識,兩人又是過命的交情,興許能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體貌特征。
皇上嫉妒徐清盞和江美人的情義,卻還要借助徐清盞來確認江美人的身份。
皇上心里肯定特別不好受。
他嘆口氣,順著祁讓的話說:“奴才已經(jīng)讓人飛鴿傳書給徐清盞,他收到消息,一定會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趕回來的?!?
祁讓一只手按壓著太陽穴,忽又想起一事,立刻肅容道:“馬上讓人封鎖京城到西北的所有要道,攔截所有送往西北軍營的信件,這件事切不可讓沈長安知曉,西北戰(zhàn)事正在緊要關(guān)頭,他萬萬不能因此分心?!?
孫良神色一凜,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沈小侯爺如今正在和胡人作最后的戰(zhàn)斗,只要再勝一場,就可以把胡人徹底從邊境驅(qū)逐回草原。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