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讓嗯了一聲,還是沒抬頭,手上也沒停,只冷冷道:“有什么事就說吧,朕聽著呢!”
晚余聽他聲音還有些沙啞,不禁又拿他和擷芳殿里的祁望對比。
兩人平時的聲音一個冷厲,一個溫和,怎么一生病,就變得一模一樣了呢?
是不是因為生了病,就不好偽裝了?
晚余一面想,一面斟酌道:“嬪妾昨晚見了晉王,晉王也和皇上一樣染了風寒?!?
“嗯,還有呢?”祁讓漫不經心地接了一句。
他一直不抬頭,晚余想看他的表情都看不到,總感覺他像是心虛,不敢與自己對視。
想了想,干脆把心一橫:“晉王知道嬪妾是皇上的人了。”
祁讓寫字的動作猛地頓住,終于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你承認了嗎?”
“承認了。”
“承認什么了?”
“承認是皇上的人呀!”
祁讓唇角動了動,又低下頭去寫字:“他是怎么知道的?”
晚余感覺他很莫名其妙,他不該第一時間就問這個問題嗎,為什么還要繞個圈子才問。
他是不是轉換不過來,一時間想不到該問什么問題?
“是姐姐告訴他的?!蓖碛嗨餍蕴裘?,“他說姐姐在點心里夾帶了字條。”
祁讓終于重視起來,擱下筆,剛要開口,外面突然響起一陣喧嘩之聲。
有人隔著簾子大聲喊道:“妖妃惑國,天降災難,請皇上即刻處死妖妃江晚余,以平息上天之怒!”
晚余猝不及防地聽到自己的名字,臉上血色瞬間褪個干凈,滿眼震驚地向祁讓看過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