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讓不聲不響,躺在床上,漠然看著她離開。
晚余出了門,小福子已經(jīng)叫了一個小太監(jiān)在外面等著她。
見她出來,還體貼地囑咐了一句:“天黑路滑,小主要當心?!?
晚余審視地看了他一眼:“小福子,你從來都不騙我的,皇上晚膳之后就再也沒出去過嗎?”
“對呀,皇上用過晚膳就睡下了?!毙「W雍苷J真地回答,又問她,“小主問這個做什么?”
晚余從他臉上也看不出什么異常,就敷衍道:“沒什么,我走了,你好生伺候著?!?
小福子應(yīng)是,躬身送她離開。
晚余走了兩步,突又轉(zhuǎn)頭問他:“你師父和胡二總管呢?”
“他們呀,他們今晚都不當值,早就睡了?!毙「W踊氐馈?
晚余再問不出什么,只好先回去再說。
她剛剛沒有從祁讓身上看出任何破綻,除了祁讓也染了風(fēng)寒這件事。
祁讓白天確實在雪地里站了很久,染上風(fēng)寒也屬正常。
可是一個染了風(fēng)寒早早就睡下的病人,睡到半夜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人在他床前,那個反應(yīng)是不是太平靜了?
他會不會從她一進門,就知道她來了,或者說,他壓根就是在等著她來,好問出那一句話?
祁望到底是不是祁讓假扮的?
如果不是,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她和沈長安的事?
如果是,那真正的祁望去哪了?
莫非他根本就不在擷芳殿?或者說,根本就不在人間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