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讓不知道是在雪地里凍得太久，還是徹底對(duì)晚余冷了心腸，說出的話都像是摻了冰碴子在里面。

晚余本想問一句他為何站在這里淋雪，聽他語氣不善，到了嘴邊的話又收回，改口道：“姐姐已經(jīng)把晉王殿下要的書送來了，嬪妾來問問皇上，要不要給殿下送過去？”

“送！”祁讓冷冷吐出一個(gè)字，看她的眼神仍舊沒有一絲溫度，“還有別的事嗎？”

以前祁讓總要問一問江晚棠都和她說了什么，今天卻什么都沒問。

晚余準(zhǔn)備了一肚子的話，竟找不到一個(gè)合適的切入點(diǎn)。

可如果就這么離開，她又不甘心，她必須要弄清楚擷芳殿那個(gè)人到底是誰，再見面時(shí)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duì)。

否則很有可能一句話沒說對(duì)，就露了餡或者闖了禍。

只有確定了那人的身份，她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走。

她想了想，用商量的語氣和祁讓說道：“姐姐已經(jīng)開始懷疑我了，我今晚再去一次，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行嗎？”

祁讓瞇著眼看她，冷冷道：“她懷疑什么了？”

晚余見他愿意往下問，暗中松了口氣：“姐姐說擷芳殿防守嚴(yán)密，為什么我每次都能順利進(jìn)入，是不是有什么門道?！?

祁讓眉心微蹙，緊繃的表情有一絲松動(dòng)：“你怎么說的？”

“嬪妾說是托了徐清盞暗中相助?！?

“她信了嗎？”

晚余搖頭：“嬪妾不知她信沒信，但她還差點(diǎn)因?yàn)楣P跡的事，懷疑嬪妾在騙她?！?

“什么筆跡？”祁讓問。

晚余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邊回答邊觀察他的反應(yīng)：“嬪妾先前忘了告訴皇上，那張紙是晉王用左手寫的，皇上沒看出來嗎？”

祁讓眸光閃動(dòng)，繼而嗤笑一聲：“多大點(diǎn)事，祁望本來就會(huì)左手寫字，江晚棠難道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