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這樣想著,便也沒再堅持,又把食盒的蓋子蓋了回去。
假如里面真有紙條,就算不給她看,她大概也能猜出是什么內(nèi)容。
“既然如此,殿下就慢慢享用吧,奴婢就不打擾了?!彼I硪欢Y,就要告退。
祁望一愣,忙道:“這就走了嗎,你姐姐沒有話讓你轉(zhuǎn)告我嗎,太后呢,太后有沒有什么話和我說?”
晚余想了想,太后和江晚棠似乎沒有讓她帶什么話。
興許是把想說的話都藏在點心里了吧!
看著他期待的眼神,晚余又不好直接說沒有,就隨口道:
“奴婢和太后娘娘說,殿下叫她不必惦記您,好好頤養(yǎng)天年才是正經(jīng)。
但太后說現(xiàn)在不是頤養(yǎng)天年的時候,她和姐姐都盼著和殿下團聚的那一天?!?
“團聚呀?”
祁望把這個詞重復了一遍,眼中隱有水光閃動,“我又何嘗不想和她們團聚,但我如今這樣,想團聚又談何容易,只能寄希望于皇上哪天對我這個兄長動一動惻隱之心了?!?
惻隱之心?
這種東西祁讓有嗎?
晚余心想,他連心都沒有,怎么會有惻隱之心?
他若真有惻隱之心,就不會把自己囚禁在他身邊。
他連自己這種從不曾危及他利益的人都不肯放過,又怎么會放過祁望這種會危及到他皇位的人?
如果非要說他有惻隱之心,大約就是看在江晚棠的份上,留了祁望一條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