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歉疚道:“我總是連累你,現(xiàn)在還要勞你服侍,實在對不住你?!?
“小主不要這么說,明明是我對不住您。”雪盈也忍不住眼圈泛紅,“事情已然這樣,從前的事就都翻篇兒吧,且不說對不對得住的話,今后小主但凡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定然會不遺余力?!?
晚余搖搖頭:“你不要想著幫我,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安安生生地捱到明年出宮,對我來說比什么都好?!?
雪盈知道,出宮是她的執(zhí)念,當下便笑著點頭道:“好,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小主也要照顧好自己?!?
她幾次欲又止,最后還是勸了晚余一句:“皇上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脾氣,你不要和他擰著來,哪怕虛情假意的應(yīng)付他,也好過回回弄的一身傷。
你閑暇的時候,想想這五年是怎樣在皇上跟前當差的,那時候皇上一發(fā)脾氣,誰都勸不住,唯獨你可以,你還記得嗎?”
晚余抿著唇,沒吭聲。
雪盈又道:“你自己身在局中感覺不到,其實你現(xiàn)在的情形,就跟你剛進宮時一樣,心里想著宮外的人,總是跟皇上硬著來,因此受了不少罪,后來你學會了如何與皇上相處,不就一天天好起來了嗎?
現(xiàn)在,你們等于又回到了最初,唯一不同的是,上回你是宮女,這回是皇上的妃嬪,你做宮女都能應(yīng)付得了的人,成了他的枕邊人,不應(yīng)該更游刃有余嗎?”
晚余苦笑。
她知道雪盈說的有道理,可那時的她有著出宮的盼頭,想著無論如何忍過那五年,就能解脫了,因此才有心思去討好祁讓。
現(xiàn)在,她所有的希望都被祁讓毀了,她的清白也被祁讓毀了,叫她怎么對著一個摧毀了她人生,只會像禽獸一樣折磨她的人強顏歡笑,還要在他身下曲意承歡?
她做不到,她的身體本能地抗拒他。
只要他一碰,就會疼,跟受刑一樣。
她受不了那種感覺。a